鲁智深扫视了众将一眼后道:“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宋江、洪载在我病重期间企图叛变,幸好我事先有所察觉,平定了这次叛乱,如今洪载已经伏法,宋江在押,不知众位兄弟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个叛徒?”
过了良久,竟然没一个人说话。鲁智深这下清楚了,宋江果然杀不得,于是道:“我有个想法,想听听大家的意思。”鲁智深顿了顿,道:“宋江过去救过晁天王,就冲这一点,我想应该放了他,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我准备放了他。”众人听了这话,一齐望着鲁智深,大家都没想到他这么的宽宏大量,接着鲁智深又道:“不仅要放了宋江,还应该让他继续留下来和大家一起聚义。大家对我这个想法有什么意见,只管提出来,大家一起商议商议。”
晁盖一听鲁智深的话,一下跪在鲁智深的面前,道:“我替宋江贤弟在此谢过大元帅!”
鲁智深忙起身将晁盖扶起来:“天王、天王、天王,不要这样,你这不是折了兄弟的草料嘛?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误会只要说清楚就好了。”
此时,宋江被两个战士带到,鲁智深看也不看宋江一眼,坐回自己的位子,他对宋江道:“宋江,你知罪吗?”
现在的宋江就好象是煮了水的白菜——殃了一大半。他听了鲁智深的问话,一下瘫倒在地。晁盖将宋江扶起来,道:“快谢过大元帅不杀之恩。”宋江一听鲁智深不杀自己,连忙倒栽葱似的连连磕头,嘴里道:“谢......谢......谢大元帅不......不杀之恩。”
鲁智深冷着一副面孔道:“现在来投奔义军的好汉越来越多,宋江!”鲁智深见宋江还低着头,不敢说话,于是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宋江一听鲁智深叫自己名字,急忙抬头。鲁智深继续道:“我开了一个‘招贤馆’,你就和你的兄弟宋清,另外还有张三、李四一起去负责‘招贤馆’的事务吧。”
宋江谢恩退下去后,鲁智深对众将道:“现在军中的事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繁忙,我一个人有些吃不消,所以我决定让让晁盖哥哥总负责招募、训练新兵。”晁盖一听,忙出来拱手道:“遵命!”鲁智深又对吴用道:“筹划兵事,调兵遣将,这个就烦劳军师具体负责。”
吴用拱手道:“遵命!”
“方腊就主持均田,公孙先生成立一个‘军探处’专门打探情报,消灭城内的官军细作。”
公孙胜与方腊齐道:“遵命!”
鲁智深想了想,又道:“另外,我军现有了四万人马,另时调遣起来不太方便,所以我决定将全军分作五个军,这五个军的番号我依照易理,分别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神蛇,每个军的统帅称着军帅,五个军的军帅我决定暂时由林冲、花荣、王寅、庞万春与武松五将担任,还有,青州的位子有些偏,我准备将中军大帐迁到齐州去,齐州靠近黄河,所以还要建立一支水军,水军的军帅就烦劳混江龙李俊李大哥担任,孟康哥哥则负责建造船只。再就是全军财政与粮草由柴大官人与李大官人料理。再就是我准备办一张报纸,这件事就由萧让、金大坚来办。”
众人一听“报纸”这个词,一下子都傻了眼:“大帅,报纸是个什么东西啊?”
鲁智深连忙解释道:“报纸就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天下发生的大事,只要让百姓们一看,知道天下发生了些什么事,这就是报纸。”
“报纸有个啥用啊?”
鲁智深道:“报纸可以引导舆论,打个比方,我们造了他大宋朝廷的反,那么我们就要让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我们为什么造反,我们造反的目的是什么,只有这样,我军才能得到更多的百姓支持与拥护。”
吴用道:“大帅这个办法实在是妙,那我们办的第一张报纸上面说写什么大事呢?”
鲁智深道:“我们的第一张报纸就叫《齐鲁周报》,每七天发行一张。第一版的报纸我看就写三个题目:第一,《论宋江叛乱与叛乱的目的》;第二,《关于〈土地法〉》;第三,《由‘花石纲’看赵宋王朝的》。”
吴用斟酌了片刻,道:“这三个题目好是好,只是第一个题目是不是......”
吴用故意只将话说了一半,鲁智深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道:“我们都是英雄好汉,敢做便要敢当,他宋江敢做,难道就不能叫人说嘛!写这个题目的目的不是为了针对某一个人,而是为了让大家吸收总结经验教训,亡羊补牢,杜绝这类事情再发生。”
鲁智深的中军大帐是在重和元年的年底搬入齐州府衙的。这年的冬天十分的温暖,既没下雪,也没有刮大风。各项建设工作在鲁智深的指挥与协调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这一天早饭后,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温暖得好像春天。鲁智深没有事,率领一群亲兵出齐州西门射猎,射得几只大雁,几只野鸡和两只兔子。随后,射猎的兴头过去,他纵马向西,一直奔到一条平整的官道上才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走到一个草棚前,占据一张方桌坐下。亲兵们有的同他坐在一张桌上,有的坐在别的桌上,有的站在街边,还有几个牵着身上冒汗的战马在街外蹓跶。从齐州到这里都有鲁智深的人马驻防,所以鲁智深每次打过猎以后总喜欢来这条官道上看看。卖茶卖饭的老百姓都认识他,也不怎么怕他。今天他因为一出城就猎获了不少东西,心中愉快,坐下后一边喝茶一边向殷勤招待的小堂倌问长问短。那些正在歇脚的过路客商乍看见一起兵士来到,不免惊慌。随即看见他对堂倌的态度不坏,心中稍安,但等他们悄悄一问,知道他就是反贼头领鲁智深时,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脸色发白。
鲁智深刚喝了几口茶,只见远处一骑飞驰打马而来,那骑在鲁智深面前站稳后,一个兵士滚鞍下马,向鲁智深道:“禀报大帅,有人在府衙门前击鼓。”鲁智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这点小事也来找我吗?处理百姓诉讼你们去找铁面孔目裴宣。”那兵士道:“那击鼓的人点名要见大帅。”鲁智深一听击鼓的人的点名要见自己,问道:“什么人?”那兵士答道:“是个女的,好象叫李什么照来着......”鲁智深一愣:“是不是叫李清照?”
“对,就是李清照。”
鲁智深一听李清照要见自己,心中难免一惊:“娘啊,一代女词人竟然要见我!”
在回衙门的路上,鲁智深在盘算,李清照生于一零八四年,那一年是宋神宗元丰七年,那么,她现在应该有三十三岁了,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一个少妇,但是在哪个时代,李清照早已是昨日黄花。按照历史的记载,李清照与他的丈夫,著名的金石学家赵明诚成亲的时候只有十八岁。
鲁智深一路回忆着李清照的历史,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齐州衙门的门前,他见到一个衣着朴素,身形娇小的妇女正在敲击着堂鼓。鲁智深翻身下马,走到李清照的身旁,问到:“你就是李清照?”
“正是民女。”李清照不卑不亢的仰着头。
“好,进衙门来说话。”
“这里就不能说吗?”
鲁智深没想到李清照会顶自己一下,他犹豫了一会,笑道:“你敲堂鼓,那自然是有冤情,你认为这里说方便吗?”
李清照虽然娇小,却一点也不惧场,她道:“民女的冤情在这里说正好,如果进了衙门的大堂,只怕你们这里没人做的了主。”
“哦,”鲁智深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认为我们这里没人可以为你做主,那你敲什么鼓?”
李清照冷笑一声:“我就是要让齐州的百姓看清楚你们虚伪的面孔,明里说是平均地权,其实就是劫掠民财。”
鲁智深听了这话,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听你的意思,你家有地被均了?”
“不是,”
“那是什么?”
“被一伙强盗给抢了!”
鲁智深知道李清照这话是在骂自己是强盗,他忍着脾气,道:“你是说义军是强盗?”
“比强盗还坏,强盗只是略人钱财,而你们却夺人土地。”
“我们夺了谁的土地?”
“我夫家赵明诚的土地。”
“这土地真是你夫家赵明诚的吗?”
“有地契为证。”
鲁智深见衙门前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驳不倒李清照,那么他的土地政策则很难在齐州施行下去。鲁智深问道:“你夫家凭什么有这么些地契?”
“这是我夫君祖上传下来的。”
“那你夫君的祖上又为什么有这么些地契?”
“自然是公平买卖,收买来的。”
“呵呵,不对吧?”鲁智深冷笑道:“你夫家的祖上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其他百姓的祖上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那凭什么你夫家的祖上就有土地而别家百姓的祖上就没有呢?”
李清照犹豫了片刻道:“这正说明我夫君的祖上善于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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