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洪载已经红了眼,他现在不管方百花还是鲁智深,都准备一刀两段,忽然,方百花见洪载站在那里不动了。只见洪载双眼瞪大,面色恐怖,缓缓回头去,指着身后的李应道:“你......你......”“你”字未说完,便一头栽倒下去,一命归西了。这时众人才看清楚,洪载的背后插着一并飞刀。
宋江见事情突然有变,望着李应问道:“你......你怎么杀了他?”
忽然,柴进提着扑刀架到宋江的脖子上道:“我与李大官人奉大元帅将令,诛杀叛逆!”
这时,外面宋江的心腹要冲进来救他,雷横、朱仝挺这武器,但见有人靠近便杀,砍死几人后,雷横喝道:“我等诛杀叛逆,我看你们哪个敢动!”
事情突然发生一百八十度的逆转,这不仅使得宋江吃惊不解,就是方百花、武松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放生了什么事情。
鲁智深以迅雷不掩耳之势顺利的平定了宋江、洪载的叛乱,这是是众人所反应不及的,大家既没料到宋江的突然叛乱,也没料到鲁智深这么迅速的就平定了叛乱,可以说,当众人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都以为是一个并不可笑的笑话,而当大家看见宋江确实已经被关押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不是笑话,而是事实。
当晁盖与方腊率领得胜之师回到青州后,方腊对宋江被囚禁起来的事并不吃惊,因为鲁智深早就与方腊商议过这件事情,并且他要方腊暗中监视晁盖,他怕万一晁盖与宋江勾结,那可就不妙了。他这次之所以要晁盖领兵攻打齐州,一是为了将宋、晁二人分隔开,二是为了使晁盖相信自己是信任他的,所以他要晁盖领兵,再暗中有派方腊监视。
这天,吴用先去监狱看望了宋江,然后就去了鲁智深的住所。鲁智深一见是吴用来了,他就料到吴用一定是晁盖派来打探自己准备如何处理宋江的,吴用到来后,二人分宾主坐定,鲁智深问道:“军师有什么事吗?”
吴用思量了片刻,问道:“大帅真准备杀了宋公明吗?”
鲁智深躺在一张大躺椅上道:“依军师之见该怎么处理宋公明呢?”
“放了他......”
鲁智深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吴用道:“从此次叛乱突然性来看,宋公明企图取大帅而代之是蓄谋已久的阴谋,但依小生之见,还是放了他是上策。”
放了宋江,鲁智深也曾考虑过,因为宋江的人气终究还是很旺的,现在杀他虽然是名正言顺,但是鲁智深还是怕留下后遗症,鲁智深对历史是非常清楚的,瓦岗寨因为李密杀了翟让而几乎瓦解,太平天国因为洪秀全杀了杨秀清而逐渐走下陂路,可以这么说,历史上任何一次农民起义只要内部发生过叛乱、火并的,最后都没有成功,而且失败的都很快,那么现在宋江这个烫手的山芋到了鲁智深的手上,那该怎么处理他呢?鲁智深已经思考了好多遍了,但是一直没有好的办法。
吴用思索了良久道:“大帅,您知道是谁派我来的吗?”
鲁智深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道:“什么?是有人派你来的?”
“晁天王说,宋公明对我们兄弟七人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派我来向大帅打探一下口风,他希望大帅不要斩杀宋公明。”
“真的吗?”鲁智深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晁天王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啊。”
“大帅,这就说明,宋公明虽然发动了叛乱,但是还是有人同情他,只是同情,绝不是参与者。”
吴用最后的那句“只是同情,绝不是参与者”是在为晁盖开脱,鲁智深听了吴用的这句话,心中想道:“看来还真杀不得他!”嘴上问道:“依军师之见,本帅该如何处置宋公明呢?”
吴用将晁盖的心思合盘托出,这说明他已经完全倒向了鲁智深,但是他不知道鲁智深是否会接纳他这个从晁盖阵营中“叛变”过来的“叛徒”。其实鲁智深从吴用说出晁盖的心思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吴用已经完全向他屈服。吴用犹豫了还一会儿,道:“依小生之见,宋公明不仅不能杀,还应该放了他,并且让他继续在军中担任职务。”
鲁智深瞟了吴用一眼:“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吴用看见了鲁智深瞟自己的一眼,心里不仅打了个寒战,但他知道,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得不继续说下去:“如今洪载已经伏诛,宋公明就没有了爪牙,他现在已经被元帅囚禁,说现在的宋公明是落水狗,我想一点也不为过,如果现在元帅棒打落水狗,虽然大快元帅之心,可是众家兄弟一定会认为元帅不顾一点兄弟情分,如果现在元帅现在放了宋江,那么众家兄弟一定会认为元帅仁德,就算宋江再次谋叛,那何人还会和他窜通一气呢?”
鲁智深微微点了点头,他认为释放宋江的确是一个安抚人心的好办法。鲁智深笑了笑,起身恭敬的向吴用行了个礼,道:“多谢先生教我。”
这时,从门外进来的方百花说道:“宋公明这样的叛徒怎么能够放过,他一心只想着谋害大帅,把他放了,他一定还会起歹心,这种人放不得。”
鲁智深对方百花道:“花花,你去对你哥说,要他把宋公明放了。”
“不去!”方百花噘着嘴巴道:“这种小人,人人得而诛之,怎么能放呢?”
鲁智深在方百花的上摸了一把,笑道:“听话,叫你哥哥把他放了。”
方百花虽然有些撒娇,但她一向不违逆鲁智深在军政上的意思。
到了晚上,夫妻二人一阵过后,方百花躺在鲁智深的怀中:“小白,你怎么知道宋江会叛乱的。”
“其实从打破祝家庄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了宋江有谋叛的苗头,只是哪个时候他还没有表露出来,我自然是拿他怎么办的。”
“那他现在怎么会突然和洪载一起谋叛呢?”
“其实他们一起图谋叛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宋洪二人从我们成亲的那天就勾结到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
鲁智深的手在方百花柔软的上捏了一把,又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下,道:“我不告诉你!”
方百花娇媚的瞪了鲁智深一眼:“你真坏!你不说就到床下睡去!”鲁智深见了方百花的样子,已经完全的被他征服了,现在鲁智深知道了什么叫作枕头风,最后在方百花百般撒娇下,鲁智深只得将自己如何对付宋江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
方百花躺在鲁智深的膀子上,安静的瞪着双眼看着鲁智深,认真的听着他是如何挫败这次叛乱的。
“其实从他上山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会做出什么祸事来......”
“哪个时候你是怎么知道的?”
“感觉,一种感觉。”鲁智深当然不会说他是从《水浒传》上读到宋江是个投降派,所以要干掉他的:“于是我在他的身边安排了几个细作,果然,他在我们成亲的时候就和哪个洪载就勾结到一起了,当李应和柴进一入伙,我就将他们安排在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宋江就一定会信任他们呢?”
“李应和柴进都是地主出身,宋江如果要拿我哪个平均地权的借口来攻击,他就一定会拉拢与信任他们。”
“那你又怎么知道宋江会拿平均地权的借口来攻击你呢?”
“我替他想过,唯一能够攻击我,又能够在短时间内拉拢一批同伙的也就是这个借口了。”鲁智深道:“这次和官军作战的时候,我之所以把他带到身边,就是怕他在我军和官军作战的时候兴风作浪,等仗一打完,我觉得应该把这个脓包给挤出来,所以先放他回青州,目的是为了让他有时间做准备,然后我就病了。”
方百花道:“你骗人,那有想病就能病的?”
“你认识一个叫安道全的人吗?”
“听过,但不认识,听说他是当今天下有名的神医,只不过,他又好赌,又好......”
“好什么?”鲁智深知道后面应该是个“嫖”字,他故意问道。
“你流氓,”方百花轻捶了鲁智深一下,道:“接着说下去。”
“我把安神医请入了伙后,安神医给了我一颗药。”
“什么药?”
“‘七日游魂丹’。”
“什么叫‘七日游魂丹’?”
“就是说,吃了这个药的人,七日内就像患了重病,命悬一线,七日后就会自然的康复。”
“你吃了这个药?”
“对,吃了。”
方百花忽然一下子哭了出来:“你知道吗,那几天吓死我了......”
“对不起,我这也是没办法,不然......哎——”鲁智深抚摩着方百花的头道:“我再不会这样了。”
鲁智深安慰好了方百花后,接着道:“宋江一看我患病,果然就准备叛乱,这样就正好落入了我事先准备的计谋之中。”
第二天早上,鲁智深将众将聚集到青州知府的衙门里,众将分两班坐定,鲁智深端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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