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十二秘录 > 第四十六章 树下
    老僧还了念珠,摘下布袋,席地而坐,说道:“施主请坐。老衲以为智慧果必长在智慧树上,菩提子必有菩提树,始终悟不出道来,而看到这龙山棘子,听了你的遇凤尝果,如醍醐灌顶,菩提莫问出处,智慧在于顿悟。”

    “大师的意思是菩提本无树,下下人也有上上智。请问大师,神鸟说的开心性,惠者自能,又是何意?”

    老僧一听,此人出语不凡,心里先是惊异!随后说道:“这个,老衲只能说是禅意了,惠者大彻也,可以教化,可以度人,可以识人。能者大悟也,只能心领,可以度己,可以识己。”

    说起慧能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创的书。

    《六祖坛经》,全称《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是佛教禅宗祖师惠能说,弟子法海等集录的一部经典。

    《六祖坛经》记载惠能一生得法传法的事迹及启导门徒的言教,内容丰富,文字通俗,是研究禅宗思想渊源的重要依据。

    《六祖坛经》的中心思想是“见性成佛”、或“即心即佛”的佛性论,“顿悟见性”的修行观。所谓“唯传见性法,出世破邪宗”。性,指众生本具之成佛可能性。即“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及“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

    这一思想与《涅槃经》“一切众生悉有佛性”之说一脉相承。

    《六祖坛经》还主张唯心净土思想。认为“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凡愚不了自性,不识身中净土,愿东愿西,悟人在处一般”。

    又说:“心地但无不善,西方去此不遥;若怀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难到。”惠能反对离开世间空谈佛法,主张“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指出:“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

    《六祖坛经》分三部份,第一部份即是在大梵寺开示“摩诃般若波罗蜜法”。第二部分,回曹溪山后,传授“无相戒”,故法海于书名补上“兼授无相戒”。第三部分,是六祖与弟子之间的问答。

    《六祖坛经》是一部以惠能讲经为核心、经惠能弟子以及其他僧俗在200多年间集体完成的著作。[4]《六祖坛经》是惠能一生说法的记录,六祖文化的思想文化内涵集中体现了在他讲述的《六祖坛经》之中。《六祖坛经》的中心思想强调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觉悟解脱,其核心是“直指人心,见性成佛”。

    《六祖坛经》常见的版本有两个:一是法海本。全名《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一卷,约12000字。二是宗宝本。元世祖至元二十八年前后,僧人宗宝改编。一卷十品,约20000字,题名《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在法海本未发现前,宗宝本为最常见的流通本。

    《六祖坛经》对《金刚经》的理解和阐释,显示出中国人对般若“假有性空”思想的基本把握。其中对“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理解,是对般若思想的一次集中阐释。

    在一天夜里,弘忍向慧能秘传佛法,当讲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时候,慧能言下大悟,他说:“一切万法,不离自性。

    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阐述了对“自性”的认识。

    自性的第一特征是“本自清净”。这个心如果是真心,那它就应该是“清净”的。即“自性”的本质一定是清净的,超越现实而存在的。

    “何期自性,本不生灭”,是说自性没有时间的限制,不是具有生灭变化的“有为法”。“何期自性,本自具足”,是说没有空间的限制。这两个特征强调“自性”在时空两方面都是无限涵盖的,因为它是一切现象产生的依据。“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为什么不动摇呢?因为它是“真空”,是超越一切、包容一切的一种普遍存在。

    “何期自性,能生万法”,正因为“真空”是不动摇、不变易的永恒的具足的存在,才能够外化出无穷无尽的事物,成为“妙有”的万法。

    佛教的般若思想“假有性空”,到中国后常常变成了“妙有性空”,虽然也讲不稳定性,却更强调了一个“妙”,看到事物如此丰富,都是从类似“最高存在体”中衍生或外化出来的。这就是慧能对自性的根本的认识。

    《六祖坛经》更深入人心的思想方式,是符合中国人的传统,如“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恩则亲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让则尊卑和睦,忍则众恶无喧。听说依此修行,天堂只在目前。”都是将佛法和现实生活密切地结合在一起。

    慧能有一个很重要的思想的叫“自皈依”,“自皈依佛,自皈依法,自皈依僧”。慧能按照他的理解对“三皈依”给予了新的解释。“自”就是自己,皈依自己内心的佛,这是慧能的创新思维。

    所以,慧能把深奥的佛法与中国的传统道德价值观结合起来,而且破除对神灵的膜拜,主张对自心三宝的皈依,振聋发聩,他的开示被尊为经典。

    《六祖坛经》最早起源于六祖惠能大师应邀至大梵寺开示摩诃般若波罗蜜法,法海将此事记录题为《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一卷》。惠能回曹溪山后,传授“无相戒”,故法海于书名补上“兼授无相戒”。这时《坛经》开始外传,俗称《六祖法宝记》。

    “坛”,即高台。惠能曾坐在韶州大梵寺的一个高台上为众人说法。惠能的弟子法海按照惠能的嘱咐,把他说法的内容记录下来,编纂成书,于是就有了《六祖坛经》。该部典籍不仅记下了惠能的佛学理论,也记录了他的身世、经历和得法、传法的经过。

    惠能应邀至大梵寺为众人演讲“摩诃般若波罗蜜法”时命弟子法海所作的演讲录,最早并不称为《坛经》,而称作《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一卷》。惠能回到曹溪后又传了“无相戒”,法海把这一部分内容也并入书中,于是书名变成了《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一卷兼授无相戒》,这是《坛经》的第二个版本。

    惠能圆寂之后,法海在前两种《坛经》的基础上,又增补了惠能的其他讲经记录。这个版本问世时被称为《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一卷兼授无相戒》,书后还附了一句“南宗顿教最上大乘坛经法一卷”。

    这是惠能说法讲经录第一次在书名上被冠以“经”字。从早先的书名“施法兼授无相戒”到此时的“坛经”,应该说这个版本带有实质性的突破。

    《坛经》在法海手里,已经出了几个不同的手抄版本。而这几个手抄本在流抄过程中,又出现了一些变化。据《坛经》最早抄本记载,惠能在大梵寺演讲时僧俗听众达千馀人,其中不乏惠能的高足。

    在此前后,惠能也曾多次讲经,其弟子在传抄《坛经》时,往往把自己亲耳听到的惠能讲法的内容又加了进去。而笔录要比惠能口述慢许多,所以

    《六祖坛经》中的很多内容当是法海以及其他弟子事后根据记忆增补进去的。

    《六祖坛经》在传抄过程中不断为其弟子所增补,而且传抄增补者的文字能力良莠不齐,再加上惠能带有极重的口音,这些听讲者根据自己所听到、所理解而记下的内容,错讹及误解一定不少。

    北宋初年的惠昕便在《坛经序》中说:我六祖大师,广为学徒直说见性法门,总令自悟成佛,目曰《六祖坛经》,流传后学。古本文繁,披览之徒,初忻后厌。余以太岁丁卯,月在蕤宾,二十三日辛亥,于思迎塔院,分为两卷凡十一门。

    惠昕在整理编辑《六祖坛经》时,因“古本文繁,披览之徒,初忻后厌”,一定得根据自己所能见到的各种版本,删繁就简,疏通文字,明确义理,才可将《六祖坛经》分为两卷十一门。经惠昕整理加工过的《坛经》,比敦煌本多出了两千馀字。

    而这多出来的文字,或许是惠昕根据其他版本增补所致,或许是他自己所做的发挥也未可知。总之,《六祖坛经》到了惠昕手中,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改变。

    这一版本的《六祖坛经》流传至日本并保存了下来。

    惠昕对《六祖坛经》的整理刊行做了很多工作。这部典籍此后得以广为流传,惠昕确实功不可没。在惠昕本刊行后约90年,又出现了“契嵩本”《六祖坛经》。

    宋工部侍郎朗简为其作序说:“然六祖之说,余素敬之,患其为俗所增损,而文字鄙俚繁杂,殆不可考。会沙门契嵩作《坛经赞》,因谓嵩师曰:若能正之,吾为出财,模印以广其传。更二载,嵩果得曹溪古本校之,勒成三卷,灿然皆六祖之言,不复谬妄,乃命工镂板,以集其盛事。”

    朗简既然对六祖惠能学说“素敬之”,又说“患其为俗所增损,而文字鄙俚繁杂”,一定也见过《六祖坛经》的许多版本,应当也包括惠昕本。所以当他看到契嵩所作《坛经赞》,便愿出资请契嵩“正之”。这就是禅宗史上称为契嵩本的《六祖坛经》。此后,元代刊行的德异本、明代刊行的宗宝本,虽然在章节文字上有所变动,但内容上并未与契嵩本有太大出入。应该说元、明刊本都是以契嵩本为底本校刊的。

    《坛经》敦煌本12000字,惠昕本14000字,明藏本(契嵩本)21000字。惠昕本比敦煌本多出了2000字,而契嵩本又比敦煌本多出9000馀字。

    对照惠昕本与敦煌本,惠昕本虽增加了2000馀字,但两个版本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而契嵩本多出来的9000字,按照胡适的计算,几乎相当于增加了原书40%的篇幅,这对一部书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改变。契嵩本所增补的内容,当来自朗简序中提及的“曹溪古本”。据胡适考证,“曹溪古本”即《曹溪大师传》。

    《曹溪大师传》又称《曹溪大师别传》,共一卷。大约成书于唐德宗建中二年前后。《曹溪大师传》收录了惠能传记、传法宗旨、皇帝敕书、宝林寺的建造以及有关六祖的六种灵异传闻。如果对照敦煌本一派传下来的《坛经》,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两者之间存在着很大的不同。例如在思想体系方面,惠昕本以及此前的多种敦煌本,惠能所阐发的理论源于《金刚经》,而《曹溪大师传》中惠能所表述的思想则属于《涅磐经》。

    《曹溪大师传》中虽有不少明显的错记、误记,内容也与敦煌本有很大不同,但仍不失为一部比较完整记录惠能言行的著作。

    在敦煌本传抄流行的过程中,属于另一派系的惠能讲经说法录也在传抄流行。这就是《曹溪大师传》。这部书也是惠能弟子根据惠能在不同时间、场合讲经说法的记录或者追记编纂而成。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变迁,惠能大师对佛经的认识与理解也在精进,因而在不同场合、不同时间,面对不同听众,他的说法也有所不同。

    无论什么地方,总之有这个传说都会变成两个不同的性质。

    而他们两个人也会这样变成了时代言传的传说,一直这样下去人们的口中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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