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方走到两幅画前，发现两幅画的画纸无论色泽还是纸张的质量上看，都一模一样。
“张小姐，请问你创作这幅画用了多久？”这时候顾则方观察的是《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一晚上，赶到第二天凌晨。”张小草下意识接口。
顾则方看了张小草一眼。
“呀！不是，我这张画是今天中午画的，画了大概三小时吧。”张小草连忙纠正。
周围人一片嘘声，知道人家欣赏你也就得了，竟把创作时间一缩再缩，真是年轻人不知收敛。
“柯小姐，请问你创作这幅画用了多久？”
“一天。从一开始收到通知后，我就开始构思。严格说来一天半，感觉时间上有些紧凑。事实上我个人感觉不太满意，没想到大家这么抬举。”
柯然脸上适时出现了羞涩的表情。
瞧瞧，这才是得体的职业女性。
张小草耸肩，唉。场面话她自然是不如柯然。
顾则方又观察片刻，问周围人：“你们发现这两幅画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难道他认为这两幅画一样好，所以同时列入考虑对象，最终要让杨毅总裁自己去决定吗？”听话人自然会这么想到。
“都是铅笔素描。”柯然不失时机地幽默了一句。
顾则方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柯然大方地笑了笑。周围熟识的广告界同仁不禁捧场地笑了起来。
“我看这两幅作品的笔触都偏柔，很细腻，很女孩子的风格。但是在应该大起大落处，也不失为果断利落。看起来，绘画者有相当好的职场素养。”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柯然。
“如果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修改，你们会在哪里作出相应的修改？”顾则方问二人。
柯然不是省油的灯，当即拿起了一支主持台上的黑色水笔在《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涂改起来，张小草眉头一紧。
“不要！”张小草上前拦住了柯然。
“你有本事在刚刚那幅画上修改？不然，可别说我又污蔑你抄袭！”柯然冷笑。周小芳把张小草的画给她拿来的时候告诉过她，张小草没有再做过画，她怎么可能只用三小时完成一幅和《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不相上下的画。
所以，她敢肯定，这画一定不是她画的！
换言之，能够给画做修改的，就可以证明是本人。
她柯然在初入广告公司之前，也算是一名功底不错的绘画者。也曾在大大小小的绘画比赛中拿过奖。改一两个地方，还是很轻松的。
“柯小姐难道不觉得这黑色水笔加在铅笔之上太突兀了吗？”
“顾总真有眼力！我正是觉得有些突兀呢，所以我打算给它来个处理。”柯然笑道。
“什么处理？”
柯然向众人笑道：“不知道大家有没听过一个故事？有个油漆工，去某个贵妇家漆墙壁。这个贵妇外出度假了，她家里有一块墙壁的颜色是一种非常迷人的紫色，她希望能她度假回来，就能够看到所有的墙壁都是这种迷人的紫色。但是问题在于，那个油漆工无论如何调不出那种紫色来，你们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有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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