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逍遥痣 > 第十九章 各怀心思
    就如方清笑所言,方谨鱼面上笑意盈盈,心中早把方谨怀骂了个狗血淋头。正当方谨鱼腹诽得痛快时,方清海笑着开口:“二叔,这次到柏师家拜访,老师可是提起你了。”

    方清海此时开口其实略有失礼,毕竟方谨怀和方谨鱼坐在上边,还有两位长老在侧,但方谨怀有意敲打方谨鱼,便也不加阻拦,反而放下筷子笑问:“哦?能得柏师一言,胜过读书千万啊,有容,柏师是如何说慧遥的?”

    方清海道:“柏师说,二叔不管做什么事都把家族放在第一位,最是把家族放在心上的,是父亲的好助手,父亲有二叔这样的兄弟帮衬着是福气。”

    方谨怀颌首:“柏师这话不错,慧遥,这一年多亏有你帮衬,方氏才能顺顺利利度过难关。来,为兄敬你一杯!”

    他这话是活生生的打脸,外人不知详情也就算了,在座的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谨鱼不添乱就是好事了!

    方谨鱼举杯大笑:“大哥跟我客气什么。”

    见气氛稍缓,左手边的大长老开口岔开话题:“三哥儿,这次跟你两个哥哥出去,可见了什么好玩的新鲜事?说给大爷爷听听。”

    方清笑捧着一块羊排啃得正香,听见大长老询问,一边暗道老头子把战火引到他这来不让人好好吃饭,一边擦擦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嗯,今年苍炎城的雪下得特别大。”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比划了个大大的圆圈。

    大长老笑眯眯地道:“你这孩子,你比划这个是什么意思?苍炎城下的雪片有那么大吗?”

    “很大啊!”方清笑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听客栈的掌柜说,他活了好几十年,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雪呢!足足下了十几天!”

    “一连下十几天的雪倒是少见,难怪三哥儿高兴。”胡氏突然开口,她生的单薄,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偏偏口脂涂得极重,两条柳叶细眉高高挑着,满脸刻薄相,“崧骏一向疼宠三哥儿,三哥儿想去的地方崧骏必定是亲自陪着,想必三哥儿这趟玩得极为开心了。”

    方清岳眼眸一暗,胡氏此言分明是说自己办事不认真,只顾陪弟弟玩乐。方谨鱼脸色也微沉,方清岳行事周全,断不会为了陪弟弟玩耍耽误正事,这婆娘说话太不过脑子!

    他二人腹诽不止,方清笑这边已经堵上了:“我是玩的好啦,可大哥一直在忙,都没有陪我玩。”他嘟着嘴不高兴,“我让他陪我玩,他一门心思只在生意上,把我扔给护卫就跑了,好在还有二哥陪我。”

    右手边一直作壁上观的三长老不咸不淡地开口:“三哥儿,崧骏这趟出去是有事情要办的,怎能为了陪你玩耍就耽误正事呢。”

    “是是是,三爷爷说得对。”方清笑翻了个白眼。

    “三儿,对长辈不可无礼!”方谨怀一边夹着一块鸡丁细细品尝,一边轻描淡写地责备了几句。

    胡氏脸色一僵随即恢复正常道:“如今你们兄弟三人都回来了,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跟二婶母说,二婶母陪你!”

    “多谢二婶母!”

    大长老道:“如今钱家事了,去往南边的商路又多了几条,这都是崧骏的功劳。崧骏啊,大爷爷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方清岳站起身来双手举杯:“大爷爷这话从何说起?为家族办事出力是崧骏的本分!”说完一饮而尽。

    “崧骏这次的功劳自然是不小,身边跟着的人也是出了力的,应该有个说法!”方谨鱼突然插话。

    “二叔说的是,有容已经办好了。有容,跟二叔说说。”方清岳道。

    “大哥已经吩咐我将这次随行的护卫名单给了桥叔。”方清海欠身道,“这次大家跟着我们三人出去出了不少力,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马贼袭击,不少兄弟为了保护我等受了重伤,理当重赏。还有,殉职兄弟除了抚恤银子,家小也应有笔银子养家糊口,以后的生活也应适当给予照料。”

    “二侄子,你想得很是周到嘛!”方谨鱼挑眉看向方清海,其余几人也诧异地看向方清海,这小子一向对这些事不关心,怎么这次倒如此上心?

    方清海继续说:“还有一事想向父亲及二位长老禀告。”

    大长老波澜不惊,三长老则抬抬眼皮道:“何事?”

    方清海站起身行了一礼:“此次沙漠遇险,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事先谋划,欲取我兄弟三人性命!”

    “这话说得好没来由,沙漠里的马贼天天劫人,如何谈得上提前谋划?有容,你莫不是读书读多了,没见过打打杀杀,被吓着了吧?”胡氏轻轻捻着一片蜜瓜,满脸不信。

    “砰!”大长老将手中酒杯猛地顿到桌上,“二夫人,慎言!”

    三长老面露不屑,虽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出自小户人家,但二夫人比起大夫人来,差得可真不是一点半点。

    “二婶母,二哥可没被吓着!”方清笑挥舞着手中的点心大声道,“二哥可厉害了,二哥杀了好几个马贼呢!”

    “杀了好几个马贼?”胡氏来不及看大长老严厉的目光,以手掩口小声惊呼,“三哥儿,你莫不是看花眼了?”

    “二婶母!”方清岳冷声道,“有容虽说平日以读书为业,但他到底是方氏子孙,持剑守护家人还是做得到的!”

    胡氏脸色一沉,还想多说什么,却被方谨鱼拦了下来。方谨鱼轻咳一声笑道:“提前谋划,可有证据?”

    “那是自然。”方清岳看向方谨怀,只见方谨怀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他才开口道:“跟随我们一起行动的护卫副统领阿七就是内奸,他与马贼相互勾结,将我兄弟的行踪泄露,如非其余护卫拼死相护,只怕这次我兄弟三人就回不来了。”

    大长老看向方谨怀:“竟有此事?那护卫阿七何在?”

    方谨怀敛衣正坐:“此事不虚,我已命人将那护卫阿七拿下,那人已招认了。”

    “哦?若老夫所记不差,那护卫阿七入府已有些年头,平日里照顾三哥儿也是尽心尽力,如何就生了这种背主心思?三哥儿,你可察觉他有什么异样么?”三长老看向方清笑。

    方清笑小声道:“我并未察觉……”

    “三爷爷,三儿年纪幼小,如何就能察觉出阿七的异样,就是我和有容,也是刚才才知道他是内奸。”方清岳为方清笑开脱,接着他又道,“至于为何背主,那阿七招供说他在外欠了大笔赌债,被债主逼迫,情急之下将主意打到了我兄弟头上。这个桥叔已经查明,他的确是欠了数万两银子的赌债。”

    “荒唐!”三长老大怒,“我方氏护卫管理何等严格,他怎会轻易欠下如此巨额赌债?我看是被人算计了!”

    “三爷爷说的是!”方清笑“腾”地站起,大声道:“阿七一向很好,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被人逼着,我不相信他想杀我!”

    “你这孩子,如何知道人心险恶!”大长老叹了口气,“那人现在何处?”

    “伯父,那人招认之后便自尽了。”方谨怀轻叹。

    “自尽了?那想必是无颜面对主人了。”方谨鱼道,“着实便宜他了。”

    三长老冷笑一声:“哼,以为死了就完事了?”他看向方谨怀,“族长,不若将此事交给老夫,老夫定查他个水落石出,看是哪个龟孙子竟敢算计我方氏的长子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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