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望着朝堂之下,在列诸将,“众卿,我大秦打下千里河山,只是天公不美,我大秦子民,所种植农作,常有减产之事发生,导致我大秦子民来年饥饿,食不果腹,甚或有天降灾祸,使我民众不可收成,诸卿可有良言?”
堂下众臣大多是御马作战的高手,亦或是公族贵胄,大多对于此事并不擅长,诸将你瞅我,我瞅你,面面相觑。这时堂下有一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青年男子喊道,“禀秦公,臣下有言!”
“哦?我的玄空,你有何言?”秦君看着堂下青年,这玄空由少司徒作起,后史敦退去,该男子由少司徒升迁为司徒,历来朝会之上,发言甚少,只是平日里教化秦人,服习王化,革除弊端,余下日子里,便修习术法,坐镇秦都。便是秦君亦未曾想到,今日居然发言。
“讲!”秦君挥手示意。
“我秦人自东进攻服戎狄,拓地千里,发展迅速,是以多数秦人皆可获土地耕种,只是烧荒种田,这效果却不甚理想,盖因我秦国之历法,难掌天时,民众不得其时,若是刚刚春日,便种了菽豆,怕是这菽豆难以发芽,便要冻死在地里。”这青年侃侃而谈。
“哦,如你所说,你定是有妙计!若是你可解决我秦地粮食问题,司徒你可为我大秦首要功臣!为我大秦继续开疆拓土,立下不世功劳!”
“非也!并不是臣,却是臣要举荐一人!此人深谙天时,自有便掌握农时,有他相助,我大秦如虎添翼!”
“何人?”
“臣属府上有一少年郎,精于此道,可令其新开历法。”
“大善!”
果然,此后三年之中,少年丈量西秦大地,殚精竭虑,辛劳之时,甚或眉毛殷红,又被司徒笑称曰“赤眉”。少年郎勤勤恳恳,为图精准,外出不顾风雨测算。其后,果然历法有成。定为亥月为岁首,又名十月,其后节气以正月为立春之月,为节气起点。该少年郎乃自颛顼故地而来,故曰“颛顼历”。
......
“走吧,带路,与你米粮之后,老身还需去得东边密林深处捕获些兽族,以作路上之用。”
“大善!”黎点头。
祝婆婆注视着前方领路的两人,这少年行走起来,脚步飞快,身形有如大鹤奔腾!祝婆婆心
中颇为震撼,“这少年居然还有如此功力,究竟是何人才可调教出这良才美质!真令人震撼!
”
不多时,朝阳映透的东方一片通红之时,众人只觉阵阵凉意吹来,不禁打个寒颤。
“这便到了。”黎自然知道祝婆婆一行人晓得村落所在,更晓得自己居于何处,却也不好明
说。
“嗯”祝婆婆点头称是。
黎深感奇怪,今次祝婆婆驾车而来,而车中所载那长姑娘却未曾露面,不知何故。
至乎村落中,庚辛领人将米粮卸下,引得村落中出行劳作的人们纷纷侧目,“这黑面辛交了
什么好运,今次居然得来这般多米粮?”不少人腹诽。
这祝婆婆等人就此离去,临行前,告诫黎说道,“苍小弟莫要忘了明日便要出行。老身告辞
。”
这一日之中,庚辛除却送些米粮与那大姐,委托她做些米饼之类出来,其余时间,皆是待于
家中,同黎一起钻研拳术。
而黎除却修习师尊传授拳术之外,有打出几式散手,那自东夷族鹤灵处习得鹤形散手,自那
大蟒处习得蛇形散手....
说来奇怪,黎这几式散手虽是越发熟练,只是再度修习那蛇形散手之时,原本调动全身的气
血,竟然忽的运行缓慢起来,黎精神一阵恍惚。
“咦?这是为何?”黎一个趔趄,突如其来的恍惚,黎险些摔倒在地。
“老弟你怎的了?是否劳累?如此便休息一番罢。”庚辛见到如是说。
黎亦是以为自己劳累过度,毕竟不过病体初愈,遂收了拳架,安心坐于一旁,看着庚辛肆意
挥洒。
这边看着,黎若有所思,庚辛笑道,“老弟你看我这招式是否够精纯?”黎并未答话,陷入沉
思之中,庚辛见此不忍打扰,便继续埋头苦练。
黎想起自己幼时学拳之时,当真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今次自这大汉修习桩法及拳架,黎自那熟悉的动作之中,放佛看出些别的味道出来,只是隐隐约约脑海之中并不能参悟出来,就像隔了一层纱一般,看不真切。
“轰隆!”陡然间东方传来一声巨响,黎自沉思之中猛然醒来,心中略微不快,若是再有片刻,只怕那层纱便要揭开真面目,这刻黎看向庚辛,只见庚辛停将下来。
黎暴喝道,“心神守一!心意相合!”
庚辛幡然醒悟,迅速回神过来,专心站桩。
黎长身而起,“若是修习桩法拳术,心猿意马,不能心意相合,这拳法便不要练了,徒劳浪费光阴!我仅仅只讲一次,若是再有,老兄,我不会再讲。说明你并不适合修习这几式。”
待得大日高悬天际,庚辛满头大汗之时,那边小兽早机灵的躲到阴凉处去躲避太阳,慵懒的躺在树下,惬意的看着认真修习的两人,不时打个哈欠,伸伸懒腰。
黎气的牙根发痒,想了想,回去包袱中找到硕果仅存的肉干两片,一片放入自己口中,夸张的自鼻间发出满意的“嗯哼”声,闭了双目,偷偷打开一条缝隙。
果然!小兽见状立马翻身,耷拉着舌头向黎奔来,黎隐约间听到一声,“咕噜”好似咽口水的声音。睁眼来看,只见庚辛目不斜视平视身体前方,黎摇头失笑。
“好了老兄,休息片刻,待会儿便要食过午饭。”
庚辛闻言,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收了拳架,“老弟,我这肚子可要饿瘪了。肉干还有的吗?”
黎想了想,“我去找找。”不多时,伸手拿回最后几片肉干,“呐,这是最后的肉干了。”
“噢!这肉干真是美味!”庚辛狠狠撕下一口,嚼在嘴里,唇齿生津,“哦!真是美味极了,东....鸟....什么....”
“老兄你在说些什么?”黎问道。
庚辛费了好大劲,才将口中肉干咽下去,“我是说,方才那声巨响,似乎是东方密林深处传来,不知是什么声响,居然可传至这里。咦,老弟你看!”庚辛伸手指向天空。
顺手臂方向望上看去,黎看到成群结队的不知名鸟儿飞过,做鸟兽纷飞状。
“莫非那密林深处有异象发生?好像是祝婆婆一行人去得那密林,莫非是引来什么怪物不成?”黎心想。
虽然这样想,黎却并不想动身前去那里,料想祝婆婆一行人定是准备充足才去得那处,自己若是贸然前去,若是惹人猜忌,绝非好事。
午间,两人自大姐处拿来些米饼,黎亦是备了些放置包袱中,毕竟多日来的口粮已近乎消耗殆尽。
又烤了些獐子肉干和鱼干,黎熟练的技艺惊得庚辛感叹,“想不到老弟除了拳脚惊人,居然烹饪的功夫亦是如此出色。”
“不如,傍晚我两人再去那密林处,找些食儿来吃,也正好可锻炼老兄你捕猎的招子。”
庚辛此时信心十足,自然万分满意。
小兽躲在一脚,专心的食用黎扔给他的生肉,“幸好昨日捕猎收获甚大,留了些许,不然今次想吃肉,亦是不可得。”黎笑道。
两人食过之后,休息去了。午后又是一通练习,黎看着庚辛的脚步及桩法越发熟练,本着贪多嚼不烂的原则,黎并未传授更多招式。
“老兄,走吧。”黎见着大日逐渐西移,说道。
两人不多时便到了那密林,果然见到林木外侧有人踩踏的痕迹,顺着足印深入,黎见到深处逐渐漫上薄薄的雾霭,有心深入,直觉告诉黎,此处并不适宜久留。
随意捕获了些兽类,两人离去。虽有人迹踩踏,却并未留下丝毫痕迹,足印也并不散乱,黎皱起眉头,究竟是什么引动那声巨响,黎不解。
这雾霭逐渐向外蔓延,变得越发浓重,两人最后离去了,忽的黎经过某处地界时,问道淡淡的香味,似乎是那桦树香味,黎低头寻视,果然在一处草间,见到一块丝帕,染着丝丝血迹......
“这是......”少年捡起,四下扫视,恰好庚辛呼叫,两人便离去了。
黎早早起了床,黎并不想打扰庚辛睡眠,刚刚出门,只见庚辛满脸微笑,在门口等着,“老弟,你是否想偷偷溜走,也不告诉我。”黎闹个尴尬,只得挠头傻笑。
“走吧,老弟,你知你小子就想溜走,愚兄虽然蠢笨,这点事儿却瞒不过我,便让我送你至莫城如何,今次一走,不知何日,才可相见,老弟。”庚辛上前,伸手拍了拍黎的肩膀,说来奇怪,黎今次居然肩膀毫无动静,亦未曾将庚辛摔倒,不由讶异。
自己肩膀乃非是寻常人可莫得,自有一股反震之力...
今次失效,非是小事,不由担忧起当下的状态。
两人一路行走,今次带了小兽,两人脚程并未多快,一路上,黎沉默无语,庚辛亦是缄默。
及至那道路尽头,将将变向右行之际,此时依旧是晨光熹微,两人吹着冷风,庚辛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老弟,你我素昧平生,你与我而言,皆是处处神秘,这几日相处,我只觉受益匪浅,可否来日老弟你名震天下之时,若是还记得我,来我这里,愚兄....定然为你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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