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处于唐朝薛仁贵之手。
那时太宗分东南西北四路大军前往勃辽平叛,北路唐太宗御驾,兵三十万。令张士贵前部总管,取松亭关。路过辽东,帝叹曰:“辽河水,西去长安五千里。”帝有悔心。数日至海岸下寨,帝视海水汪洋无穷,东望高丽,隔海千里,如何得过?悔不纳房杜之言。帝宣诸路总管上御寨,问过海之计。敬德曰:“乞问张士贵。”帝问张士贵曰:“卿有计否?”士贵曰:“臣当思之。”诸总管皆散。
士贵归寨,请刘君昴议之:“帝问过海之计,敬徳以言窘我。若无,怎奈何?”君昴曰:“乞问仁贵,必有奇谋。”士贵请仁贵至帐下,谓曰:“前者公做平辽论,帝大喜。言若临阵有折箭之功,当重赐赏。帝宣诸官入御寨,问过海之计。诸将缄口,吾当思之。公莫有其术,教三十万军渡海?”仁贵见问,叉手遂言:“告总管:今天子只忧大海为阻,难征高丽。仁贵用一计,教千里海水,只来日不见了半点儿。上至太宗,下至小卒,如登平地,安稳过海。意下如何?”张士贵欠身离座,下帐执仁贵之手,言:“引你去御寨见帝,慢慢说道甚。”仁贵附耳低言道与,士贵大喜。
诸总管来见帝,太宗再问过海之计有无。近臣奏曰:“有一豪民,近居海上,特来见驾。言三十万过海军粮,此家独备之。”帝大喜,宣老人至帐上[此老人乃薛仁贵假扮],问其言。帝领百官随海边来,见其万户皆一彩帐遮围。其老人东向倒步引帝入室,皆彩绣幕,地铺茵褥。帝坐。百官进酒,帝喜。但觉风声四面,波响如雷。杯盏倾侧,身居动摇良久。帝不晓,令近臣揭幕视之,但见清清海水无穷。帝急问曰:“此是何处?”张士贵起而奏曰:“此乃臣过海之计。得一风势,三十万军乘船过海,至东岸矣。”视之,果在船上。》
武龙兴冲冲的来到中营,禀报道:“将军,我已经想出了一条瞒天过海之计。”
杨会大喜道:“快说,我来听听可不可行。”
武龙道:“将军,这条计策得准备好几日。先请元帅传令,买几百排大木头来,唤些匠人造起一座木城。各方要四里长,城内城外多用板造些楼房,下面铺些沙泥,种些花草,当作街道。并要一万兵扮为士农工商经纪百姓。居中造座清风阁,要三层楼一样,请几位佛供在里面。等皇上歇驾,将木城先推下海,趁着顺风缓缓吹去,哄皇上下船赶到城边,上了这个木城,歇驾清风阁。他看不见海,又感觉不到侧身倒动,岂不瞒了天子过海么?”
杨会称谢,匆匆来到帅营,惊喜的叫道:“元帅,我的女婿何生亮已经想到妙极了。只须发令伐倒山木,筑一木城,让皇上看不见海水,便可以瞒着皇上过海。”
陈无双大悦,又记了何生亮一个功劳,于是匆匆来见徐成功,一一将瞒天过海的妙计说与军师听了。
徐成功称赞道:“此计甚妙。”
于是他假传圣职,暗中行事,按武龙的想法,偷偷修筑一座木城。十万人一起动手伐倒山林大木。
西渝众将士干劲十足的同时,大夏国皇室却是风雨飘摇。
这一日,皇帝暮云凯刚刚升堂,却见大殿殿角狂风骤起,一条大青蛇,毫无征兆的从屋梁上飞下来,后盘于大殿之中,咬牙切齿,甚是吓人。
皇帝惊倒,大内总管林庆生急换御医前来,文武百官,俱都心惊胆颤,忙于奔命。
只不过顷刻之间,青蛇忽然消失不见,然而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
这次天灾,雷之大,震耳欲聋,响彻山谷;雨之大,倾盆如注,洪灾遍野。许多房屋倒塌,天地淹没。
再过两日,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时值盛夏,一道彩虹现于玉党之上,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详的预兆,满山遍野。
皇上至此一病不起,朝政日非,一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风起云涌。
太子、蛮王和靖王的争斗,日趋白日化,三人各自勾结党羽,企图佣兵自立。三派之中,太子是“继承派”,欲图取皇帝而代之;蛮王是“反动派”,欲图废了太子,自己做了皇帝;而靖王,则是跟广陵妃薛研互帮互助,成立了“保皇派”,企图打着皇上的名义,培植心腹,平复叛乱。
靖王道:“薛妃,你设计将户部尚书娄星君拉下水来,可不知他的空缺,安排谁比较合适。”
显然,靖王口中的薛妃就是此时大夏国红极一时的风云人物,广陵妃薛研。她自暗中救了武龙,与他天涯相隔之后,痛定思痛,抛却了和武龙在一起的天真烂漫,彻底成为了朝堂之中,搅弄风云的幕后黑手。
只听她淡淡道:“户部,乃是朝廷的重务,太子和蛮王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不惜争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也要想尽办法得到这个部门。可娄星君之后,怎么来弥补这个空缺,应该是皇上来决定的。靖王无须太过烦恼。”
靖王脸上不快,道:“你看看这些奏折,人选虽多,却没有一个让各方满意的。再这样闹下去,户部的政务就要乱套了。”
薛研摇头,眼中放出不为人知的轻蔑,道:“户部那边还有沈浪看着呢,一时倒也无妨。”
“沈浪?”靖王忽然两眼放光,急问道:“你是说,以前一直在户部名不见经传的沈浪?”
薛研道:“是,想必靖王殿下已经和他相当熟识了吧。户部掌管国库钱粮,关系国计民生,可现在却被娄星君搅得像个大染缸。整个户部,放眼望去,能够扎扎实实做事的,竟只有沈浪一人。”
靖王意味深长道:“我与沈浪,相交甚是投契,只是,他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蛮王的人,要进一步让他做这个户部侍郎,倒也不容易吧。”
薛研端了杯茶水,抿了一口,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不见得有多难。”
靖王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薛研是在说沈浪,也有可能在说自己。
只听薛研继续道:“沈浪出身尊贵,平素爱办实事,不善交际,所以跟太子和蛮王,走得不近,如此得不到他两的支持,也得不到两人的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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