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一拍脑门道:“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陈子逸与郝邵阳这才吁口气。
郝邵阳道:“张大哥,那你把那坠子放哪了?”
“我也记不清了,我就记得泡澡时我怕坠绳湿了,就解下来了顺手就挂起来了,但挂在哪了,我想不起来了。
昨儿我刚洗完你们就过来了,所以后来有没有拿走,也记不清了。”张旭懊丧道。
陈子逸笑道:“若是这般你就不必急了,那坠子必是昨儿来拿衣服去洗的小厮无意中收走的。
这东、西两厢是娄总管管着的,待会让他一查便知,我们先用早饭去吧。”
“好吧!”听陈子逸这般说,张旭悬着的新多少放下了些,就与陈子逸,郝邵阳一同前往花厅。
路上二人也向他征询了出游的意见。
陈允中夫妇则在二人来开后不久,便到在厅中等候。
进厅后,陈子逸,郝邵阳和张旭先行与陈允中夫妇二人见了礼,稍作寒暄方才就座。
饭时,陈子逸向告知了陈允中张旭丢失玉坠之事,陈允中得之后甚是重视,
便让厅中随伺的小厮去找季丹杨,娄广顺二人,并让其传令二人即刻查办此事。
饭后,几人一同来到正厅等候结果。
其间郝慧娘向三人询问,今日出游的计划。
陈子逸与郝邵阳,便将二人先前商定好的,并征求过张旭意见后的计划道出。
只是话刚说到一半,问外小厮进厅来报:“季总管已到厅外。”
“让他进来吧!”陈允中想着事情必已查清楚,便道。
小厮退出厅中,不多会季丹杨就进到厅中。
他先行拜见了陈允中夫妇,后又依次向陈子逸,郝邵阳,张旭三人见了礼。
陈允中道:“丹杨,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季丹杨道:“回庄主,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小的和广顺只是怕庄主您和张公子着急,便先过来了,”
“嗯,那广顺现在人呢?”陈允中接着道。
“是这样子的,昨儿是东厢上房里收衣服的,是于家二小子于彤。
只是小的和广顺找到他问起此事,他说不清楚。
说是昨儿他爹病了他赶着回家,所以收上来的衣服也没顾上查点,就送到洗涮房去了。、
因此坠子在不在那些衣服他不清楚。
所以广顺就带他去洗涮房了,待会可能就会有结果了。”
“哦,既是如此,那你就先忙你的去吧。”
“是!”
季丹杨刚退出厅堂,娄广顺就急匆匆的赶到厅中,依次向厅中几人见了礼便站到一旁。
张旭打量那娄广顺,他小季丹杨近二十岁。
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中等身材,相貌敦厚。
此刻也不知他是赶路急,还是有别的原因满额头都是汗珠子。
“广顺,张公子的坠子可找到了。”陈允中看他那样子不觉有些担忧。
“回庄主,找到了。只是,只是那坠子也不知磕那了,缺了一小角。”娄广顺低着头道。
“怎么回事!”闻言,陈允中厉声疑道。
“回庄主,是这样子的。
昨儿给张公子洗衣的是吴嫂,洗衣服是她就发现那坠子了,原打算洗完衣服,就来报的,
可洗完衣服她却把这事给忘。
直到今早起身时才又想起来,那坠子却又不见了,急的她满院子找。
等找到坠子时,才发现那坠子已被磕去一小角。
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她也随小的过来了,就在外候着等您发落呢。”
张旭闻言转头朝厅外望了一眼,果然,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低着有就站在院里。
娄广顺的回话令陈允中甚感为难,说来那吴嫂的婆母正是自己的乳娘。
论情,自己怎么着,也得给乳母几分薄面。
可她弄坏的,毕竟是客人物件,若不加以惩戒只,怕说不过去。
左右为难下吗,陈允中愧疚道:“陈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仆妇手粗竟弄坏了公子的东西。
老夫这就让人将坠子拿去修补,你看如何?”
“伯父莫急,晚辈有一事想向娄总管请教,待请教过后再说如何?”张旭莞尔。
“哦!”张旭这不紧不慢的样子,到让厅中众人颇为疑惑。
毕竟是亡父赠送之物,理当倍加珍惜才是,可怎么会是般不急不躁的态度。
但不管怎说,张旭的态度,让娄广顺似乎看到一丝希望。
毕竟在此事上,自己担着监管不严之责,道:“公子请问。”
“娄总管,那坠子被磕掉的地方,可是莲花座右下角处。”
“正是,公子怎么知道了。”娄广顺诧异不已。
“若是这般,此事就怪不得那位大嫂了。”张旭粲笑道。
几人听着却愈发迷惑了,陈子逸道:“张旭,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旭笑道:“那缺口是原来就有,是原先给它做修补的匠人手艺好,加上那缺口比芝麻还小些,我爹爹买时没发现。
后来,那坠子被我磕坏了,爹爹拿去修补时才知道的。
只是那是块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被我磕掉的玉片又找不着了,而匠人一时没那么好的玉石修补。
加上爹爹在世时,一直忙着庄里的事情,因此这修补玉坠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见厅中众人似还有疑惑,又道;“娄总管,你仔细看处缺口便知。”
闻言,娄广顺赶忙从怀里掏出那坠子,细细打量起来,果然如张旭所言一般,一大块大石方落了地。
一抹额角汗珠子,长舒了口气。
陈允中听着却是半信半疑,却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低头饮茶的郝慧娘,瞥见娄广顺手中的玉坠,暗下一惊,笑道:“张公子,那玉坠可否借我看看。”
“伯母随意。”
娄广顺闻言将玉坠子送到郝慧娘手上,而后退身站在一旁。
郝慧娘接过玉坠的一刻,手上却不禁一抖。
看着手中的玉坠,郝慧娘满目惊错,心头阵阵发紧,深埋心底的那份伤痛,再次席卷而来。
只是这剜心之痛,似比前次更加三分,痛侧肺腑,眼中却再无泪水。
她不明白,这坠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是被人盗掘的?
见妻子神色有异,陈允中正待相问,可转头一刻郝慧娘手中的玉坠,却也令他不由得一怔。
看着郝慧娘与陈允中二人,一个惊一个怔,一个满目惊错面带疑色,一个惊诧之极。
陈子逸与郝邵阳,面面相觑皆不知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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