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又不便解释,张旭不觉有些心焦。
司马行空亦有些怀疑,遂道:“你亲眼所见啊?你看到什么了,他们两亲亲我我了?”
“这倒没有!”欧阳祺答得爽快,张旭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不想欧阳祺又道:“不过,我入兴义庄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由此我可以确定,徐玉容的的确确喜欢张旭张大庄主。”
闻此张旭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司马行空好奇道:“哦,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您老人家如此可定?”
欧阳祺慧黠笑道:“我初到兴义庄,与张大庄主见礼之,张大庄主多看了小的我两眼。
顿时间,厅堂中杀气腾腾,那杀气中还透着一股浓重的醋味。
左右寻顾之下,我才发现那妒火醋箭,竟来至于徐玉容徐大小姐眼中。
亏得我定力够,要不然就当场吐血身亡。”
欧阳祺那煞有介事的说辞,令张旭慕辰子逸与郝邵阳三人都不禁有些忍俊。
司马行空笑道:“这就算亲眼看到啊!?”
欧阳祺道:“这还不算啊!我老人家可是被误伤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那徐大小姐那股子醋意,我还真没有十足把握,把易之焕诱出来,说来我还真得谢谢人徐大小姐。”
“你呀,得了便宜卖乖。”司马行空叹道。
张旭与陈子逸,郝邵阳此刻方明白,欧阳祺当日为何要让徐玉容当众出丑。
不由得感叹,欧阳祺城府之深。
“对了,你刚才说,你跟张旭见面时,张旭多看了你两眼?!”司马行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是啊,怎么啦!”欧阳祺一愣,略显茫然道。
“他为什么会多看你两眼啊!”司马行空不解。
“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欧阳祺答得干脆得很。
“他不会认出你了吧!?”司马行空疑惑。
“不可能,我上兴义庄之前,根本就没见过他。”欧阳祺倒是很肯定。
这却让张旭疑惑了:“难道当初就自己的不是她?!”
“不会吧,他是梦如烟的相好,你是梦如烟的知音,你们怎么可能没见过?”司马行空质疑。
欧阳祺一笑道:“你傻啊,你要是梦如烟。
你会让自己相好的男子,去见另一个与自己有知音之交的男子?
虽然本公子是女扮男装,可本公子当年……”
“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纵潘安在世,卫玠重生亦不过如此啊!”司马行空截道。
“是啊,你有什么意见吗?”欧阳祺淡定道。
“没有,小的绝对认同此种说法。”司马行空强忍着笑道,而后又道:“可他为什么要多看你两眼啊,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欧阳祺“扑哧”笑道:“我说司马大哥,你戏文听多了吧!”
藏身林中的张旭却只觉脸上滚烫烫,心头不知何故一阵慌乱。
所幸同在林中的陈子逸,郝邵阳此刻注意都在欧阳祺与司马行空身上,并未注意到他。
“什么意思啊!”司马行空道。
欧阳祺粲笑道:“这世间哪有什么一见钟情的事啊,那些东西原就骗闺阁小姐的。
如你,假若当初不是梅傲雪和他师傅救了你,你还会喜欢上她吗?”
司马行空一时无语,而后道:“好啦,别人的事我不想管,我只想问你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欧阳祺愣了愣道。
“我和梅姑娘的事啊!”司马行空道。
“啊,说来这么多,你怎么又绕回来了!”欧阳祺愁道。
“什么叫绕回来啊,我根本就没出去。
少给我耍你那小伎俩,赶紧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司马行空又急又恼。
“还能真么办,人都定亲了,生米都快做成熟饭了,我有什么办法啊!”欧阳祺是一脸无奈。
“我不管,你不是说她只要一天没成亲,我就还有一线希望吗!
你怎么着,都得帮我想个法子。”司马行空决然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月老,我要是月老一定把梅傲雪拨给你。
也省得你提把剑,没日没夜的追杀我。”欧阳祺甚是为难也带着几分抱怨。
“丫头,你就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求你了!”
司马行空起身朝欧阳祺走去,言语中透着几许希冀,也带着些许恳求。
欧阳祺淡淡一叹,起身在走了走,而后停下来回身道:“你要是真的放不下,我这倒还真有个法子,但也只能是试试。”
“你说!”司马行空闻言眼中一亮。
欧阳祺道:“你即刻赶回庄,取出去年腻味梅傲雪准备哈的木簪子。
装入你往年送她时所用的锦盒,然后亲自送到梅庄。”
“接下来呢?”司马行空追问道。
“等着!”
“等着?!光等着,什么都不做吗?”司马行空心急。
张旭与陈子逸,郝邵阳三人亦疑惑。
欧阳祺淡淡一笑道:“东西送到后你只能等着,随后的一切只能看梅傲雪的。
如果她对送簪人曾有过些感情,你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但要是她对那送簪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那也许就是天意了。”
“说来说去,又是‘或许’‘也许’,你就不能给我出个好点的啊!”司马行空甚不满意道。
欧阳祺叹道:“大哥,这已经是我的极限啦!再说了,人姑娘心里还没人的时候,你不跟人家表白
等人家心里有人了,又跟另一个人订了亲,你这才想起来跟人说,你不觉得晚了点啊!
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司马大侠,这世间很多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除非你有胆量,在她成亲那天去抢亲,但你得保证,她肯跟你走,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欧阳祺的这一番话,犹如一盘冷水当头而下,将司马行空心中唯一一线希望浇灭了。
司马行空嗒丧着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欧阳祺原先坐着的那树桩上,半晌不语。
看着他那副丧魂失魄样子,欧阳祺唉声一叹,弯腰摘了一片草叶
抹去叶子上尘灰,起身便放到唇边,一首曲子便在几人耳畔响起。
曲子轻柔,似春风扶柳,如呢喃燕语平复着各自心中五味杂陈,令人心境渐变平和。
听曲辨音,三人心知,欧阳祺此曲是司马行空所吹,二人间的情谊可见一斑。
张旭亦不禁感叹:“不怪到,她能成为如烟的知音!”
良久,心绪稍稳的司马行空,长吁了口气抬起头道:“丫头,那我还要不要去啊!”
欧阳祺停下曲子,淡笑道:“那你是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
司马行空叹笑道:“你说呢?”
欧阳祺道:“要是照我意思,你最好还是别去。”
“为什么!”司马行空诧异亦不干。
张旭与陈子逸,郝邵阳三人也有些疑惑。
记得去年,在揽月阁中欧阳祺曾对司马行空过说:“只要她一日未嫁人,你就还会有机会。”
可这会子,怎么又不让司马行空去了?梅傲雪虽定了亲,可毕竟也还没嫁为人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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