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张旭就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可此刻的陈子逸与郝邵阳,却是满腹的疑惑。
张旭看到那东西时,眼底掠过的一抹诧异,令他们甚为不解。
那配饰看着虽也算得上名贵,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张旭怎么会如此?
而李掌柜,王里长等人也有些不解,那小小的配饰能有什么作用。
那位欧阳姑娘竟还那般郑重其事,实在好笑。
众人中,唯有吕宝春低头不语,因为他清楚那是是什么东西。
同时,也对眼前那个年轻女子的身份起了疑心。
只是先前对她的种种质疑,此刻也已烟消云散。
目送张旭远去众人,便与吕宝春返回医馆,准备熬煮解药之事。
因担心张旭回来时不熟路径,耽搁了送药时间。
王里长便吩咐,王海和李珣前往镇子口候着。
……
而张旭那带着那东西,进城采办药材是出其的顺利。
但凡见到那东西,没有一家药铺敢敷衍的,不到半刻种的光景,三副药就都抓齐了。
因煮药的水是事先烧开的,待张旭将药带回不到两个时辰,三锅药就都熬好。
众人将药水滗出,倒入大桶内搅匀,欧阳祺舀了九碗舀水放在的桌案上:
“这九碗药水分倒入镇上的就口水井里,再在井口盖上些东西,一个时辰后烦几位在把九口井的井水带过来些。”
“姑娘放心。”王海,李珣等人各自取了一碗药水离开药铺,众人似乎都舒了口气。
虽说熬煮中药的事都是欧阳祺、吕宝春和医馆伙计们在忙。
但或许心焦更甚身累,就能在王海等人将药带离的一刻,众人就各自坐下了,就在灶台旁,谁也不语。
原本还有些喧嚣的煮药房,立时静了下来,只是这静中,透着些许不安些许忧虑。
片刻后,缓过口气的陈子逸,看着剩下的大半桶药水道:“欧阳姑娘,这些要怎么办?扔掉吗?”
“哦,对了那些装过食物的餐具,锅和水壶都拿过来放进去吧!泡会拿出洗洗就能再用了。”
“哦!”药铺的伙计们应声,就将他们从小店带回来的东西一次放进大木桶。
“噗通……噗通”的落水声,由多变少最终又恢复的原先的平静。
只是这份平静,很快就被众人焦灼不安的情绪取代了。
虽然欧阳祺的身份吕宝春已猜出一二,可她毕竟太年轻,且似乎也不姓邱,这令吕宝春多少有些不放心。
王里长与李掌柜等人,则更为不安,不时的往外探看。
药店里,奈不住性子的小伙计,却都早早的跑到店外候着了。
而张旭,陈子逸与郝邵阳,倒是不担心解毒之事。
反倒更好奇,欧阳祺对此事的态度。
她能开出解毒的方子,定是知道歹人在井里下来什么毒。
既然清楚那是什么毒,那下毒之人的来历,想来她早已了然于胸。
可从开始至今,欧阳祺似乎都没提过下毒之人名姓。
甚至于那是什么毒,都没跟他们提过半字,难道她与下毒之人有什么瓜葛?
想到这,三人的目光一下都落到欧阳祺身上,只是此刻欧阳祺已不在屋内。
也不知是欧阳祺嫌屋里药味太重,还是跟一屋子的男子杵着不自在。
办完事,她早早的就到屋外待着。
此刻她就坐在廊下长凳上,大半个身子倚靠在一旁的廊柱上,一派闲适之态。
这与三人平素所见却是大不同。
欧阳祺长得虽算不得极俊,但她气韵在江湖诸女中是极为少见。
只是她生性乖张油滑,又从不施脂粉,所以总让人觉得,她身上少了些女子的柔和。
也因此,常常会令人忽略她清俊容貌。
此刻的她静静的坐在那,眼睛似有若无的的望着院中的某处,似乎想找什么。
不施脂粉的脸庞,少了人工雕琢的痕迹,却更显出她眉眼如画。
陈子逸看得痴痴入迷,不禁暗道:“她若一直是这样那该多好!”
不知为何此,刻他眼中欧阳祺,与当日画中的女子是越来越像,心中恍惚:她与她会不会同一人?
张旭却从欧阳祺不时皱起眉头中,察觉到她似乎遇到为难之事。
虽不知她因何事如此,但总觉自己当上前劝慰。
一来欧阳祺对他有救命之恩,
二则他与邱弘宇有深交,说来他也算自己的妹妹。
可刚要起身,张旭方想起,自己与欧阳祺相识却不相熟。
此刻冒然上前未免唐突了,随即断了那念头。
这时手中一物,令他眼中一亮,随即起身外走去。
只是张旭这位举动,让陈子逸与郝邵阳有些错愕,“张旭(张大哥)干什么去?”
二人相视一眼竟皆茫然。
“欧阳姑娘!”
“张大哥!”欧阳祺安安一叹,莞尔道:“有什么事啊,张大哥?”
“哦,忘了把这还你了。”张旭将手中之物递上。
“哦!”欧阳祺取过配饰,放回腰间便不再言语,淡淡得脸上,看不出是愁是忧。
张旭一时也不知从何问起,在廊下杵了片刻,便待转身离去。
这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入他耳中:“回来了?!”
张旭脱口而出的这一句,令众人眼中一亮,纷纷起身往屋外去。
只是回来的,却非他们心中所想之人。
而刘本,方鹏和孙学三人,但三人脸上平静的神情到让众人舒了口气。
王里长迎上前:“事情可都办妥了?”
刘本回道:“里长放心,一切都办妥了。只是说来也怪,那些尸身一沾火就着。
我们几人原打算完事后,把烧剩下的东西收起来的,可烧到最后却连点骨头渣都没,真是怪了。”
“中此毒的人便是如此,不足为奇。”欧阳祺缓缓起身道。
而这话,让张旭,陈子逸与郝邵阳更加确定,欧阳祺知道井里被人下的是什么毒。
欧阳祺随后从包袱里,取了十几两三三岁银子上前交给王里长。
“姑娘,这,这什么意思啊?”王里长诧异,众人亦多不解。
“虽说人死如灯灭,只是人生一世,总该在这尘世留下点什么吧,老爹您说呢?”
“姑娘说的是,只是这钱不该姑娘出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老爹就让我尽份心吧!”欧阳祺淡淡道,言语中透着丝丝的内疚。
“可,可就算如此,也用不了这许多啊!”王里长道。
“剩下的,就劳您分给镇上,各家酒馆饭庄茶铺。
毕竟此事,让他们耽搁了大半日的生意。
此事是因在下而起,就算是在下的补偿吧,老爹就不必推迟了。”
“那,好吧!”王里长掂量了一二方收下银子。
这时李珣与王海等人也返回了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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