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个人都有病。”
“看来,这是世人的通病了。”
“那当然,世人总会有通病,历朝历代,是治不好的。”
“治不好的病,就一代一代传下来了。”
“传下来的病,就是通病吗?就是民族劣根性吗?就是人性深处的病吗?”
“对,其实,每一个都有病,都有一种叫奇怪的病,只不过,有深有浅,有知有不知罢了。”
“既然没办法医治,那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与其知道了痛苦,还不如不知道呢。”
“你说得固然有道理,但还是知道得好。知道了起码就能有所改正。”
“有些病不是你能改正就能改正得了的。有些病不是你想请丈夫医治就能医治得了的。”
“那该怎么办?”
“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消除这种病。”
“什么办法?”
“就是通过时间与文明的提升来医治这个病。”
“你的这个办法是太好了,可是有好多人根本意识不到。”
“意识不到,那就让他们继续在病症里纠结。最后痛苦的是他们,而不是别人。”
“听说你可爱看书学习了。”
“我那会儿哪有书啊,只有一本《今古传奇》,翻过来看,翻过去看。里面有一篇文章写得特别好,就是麻衣仙姑的故事,就是她不想做姑姑,四处逃跑,后来跑到山里,跑到深山老林里,一直躲避着有人捉她,可是,她最后变成了妖不妖,鬼不鬼,人不人,神不神,仙不仙的人。看得人直想掉眼泪。”
“多少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件事?”
“当然记得。怎么能忘了呢!有的事情,一辈子都忘不了。有的事情,一转身就忘了。”
“那就说明脑子不好使了,老化了。”
“也不一定,有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记在心里,记在心里的一定是应该记住的。”
“我发现你说的话,都是具有哲理性的。”
“是啊,我怎么没有发现。”
“等你自己发现了,你就真的成了一个仙人了。”
“我可不想成为仙人,我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最为普通的人。”
“你的意思是成为仙人不好?”
“成为仙人是好多少人羡慕的事,怎么在你这儿不好了?”
“是啊,有多少人想成为仙人,可是,他们真的成了仙人吗?没有。仙人谁想成为就能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普通人有什么好?我就不想成为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有福可享,有妻儿老小,能过普通日子,有吃有喝,有觉可睡,有人可说话,有人可陪伴,有什么不好的?”
“这就是个好?在我眼里,仙人的那种好才是真正的好呢。我想要的就是那种好。”
“那你就试试那种好,看看能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能使自己变得更为美好,变得更为坚强,变得更为对生活有感觉,而不是变得麻木不仁。”
“我也不想对生活变得麻木不仁。我想要激情和信心,力量和希望。”
“是啊,谁都想要激情、希望、力量与梦想,这些都是人身上不必可少的东西。如果少了这些,那还有什么意思!那日子过得就不会成形,就会像牛屎一样,无形无具,无长不短,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不东不西不是东西的东西,那可不是好事。”
“在这件事儿上,我认可你,我相信你说得是对的。我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那就好。”
“听说你肚子里还有好多故事,我就是想听你肚子挤出来的故事。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讲讲吧,这有什么呢?你想听什么故事?”
“你讲什么故事,我就听什么故事。”
“我好好想想,能给你讲什么故事呢!”
“你爱讲什么故事,你就讲什么故事。”
“我的故事呢,一点都不受听,一点都不想给别人讲。”
“其实,讲别人的故事也是在讲自己的故事,讲自己的故事能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讲给他人听,那就真的很好了。”
“你的意思是鼓励我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然后自己勇敢地面对自己?”
“我的意思确实是这个意思。”
“那我好好好好地想想我的故事从哪里入手给你讲。”
“就从那个阴阳师讲起吧,那个阴阳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要我说他,我还真一点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就那个乞丐给你找来的。”
“到底是乞丐找了他,还是阴阳师找了乞丐?这两人之间谁和你有关系?或者说,你和谁的关系更近一些?”
“当然是和乞丐的关系更近一些,他平时经常来我单位上。要吃要喝。后来,我就根本不用他要,直接给他。要他在我这里吃饱喝足,走到哪里都不要再讨吃了。讨吃终究是个不好的事儿,是个丢人尊严的事儿,自己长着两只手,两只脚,一个好后生,干吗非要讨吃呢!这不是不把自己当人看吗?”
“可是讨吃来得快,也省得劳动呀,可以偷懒嘛。”
“嗨,人这一辈子,能一份自己的工作,能养活自己,能减少别人对他的牵挂,能叫家人少操一份心,那就好了,已经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了。还要怎么样?”
“你说的这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要是每个人都能这样,那不就太好了!真的,那就真的太好了。”
“我就希望是这样的。我在矿山用的那些工人,都是从四川等地过来的,他们可勤劳勇敢呢。做什么事情都能跑在前面,都能抢着干,所以,我招工,一般都招外面的,不招本地的,因为本地人不能太多地吃苦,大都想不劳动,不干活,不好好干活,不好劳动,就想拿高工资,这种人太可恶了。太可恨了。所以,我就不用他们。”
“你不是还用杨玲她们吗?”
“不一样,那些都是些女孩子,女孩子当然要在本地招了。本地招的女孩子好管理,她都有父母和家庭,也不用操心她们的吃喝,不能担心她们会做什么奇怪之的事,要不然,她们怎么见人呢!”
“于老板,你说的这个话有道理,她们一旦做下丢人败兴的事儿,怎么在本地待呢,怎么在当地活人呢。她们岂不是为父母脸上抹了黑,挂了花了吗?”
“所以说吗,那些女孩子一般不会做下什么大坏事,做下什么大丑事,这样一来,我就好管理她们。她们只是想多穿戴点好衣服,这很正常呀,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像你,不也是吗?”
“我?我也真的是这样的。”
“不过,好像你不是太有人给你买衣服。”
“我就需要买什么好衣服,更不需要吃什么好吃的。我就是那山间仙人,只看清风明月,只吃山间野果。”
“真的吗?”
“那当然是真的。你看我还像个人间正常人吗?”
“可是,看起来,也很正常哪!”
“那当然也是人的模样,人的生活,人的正常心态,也要谈恋爱,也要过日子。”
“要我说,神的模样就是人按自己的模样塑造的,是不是?”
“是,您说得一点都不错。”
“人向往天上的神仙,向往天上的生活,所以,就把自己的模样说成了神仙的模样,说成了神仙的生活,其实,神人是合一的。也是相互陪伴的,人有时候就变成了神仙,神仙有时就成了人。像我们现在这样,不就感到挺好的,人神对话,共创未来。”
“是啊,那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没有什么不满意,我也没有什么不满意,更没有什么落单这一说,反正有些事情遇上就遇上了,遇上就说遇上的事儿,遇上就说怎么处理的话,不能死钻牛角尖,不能死在这里吧。”
“对,我听说过一个女人要跟男人分手,分手在大街上,分手在自己家里,结果,这个男人死活不愿意。”
“那后来呢?”
“后来,这个女人一直不停地催男人跟他分手,跟他离婚。可是男人心说,我还有那么大儿子呢,你不怕受到伤害,我还怕儿子受到伤害呢。说成什么都不同意,后来,这个女人也就悄悄地跟他过日子了。”
“是啊,哪有这样的事,自古以来,男人提出要分手的多。”
“这个女人就是不信邪,她就是想跟男人平起平坐,跟男人一样在这个世上驰骋,就像武则天一样。”
“武则天?我可是听说过,我和她就是邻村上下,住得很近,她的故事,我可听说过。”
“是吗,她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她怎么就了不起了?于老板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如果要说起来,这个武则天的故事可是有得一讲,如果你要听,我可以给你讲出来。”
“我还真的想要听,听多少故事都不嫌烦。”
“那我就讲讲这个武则天的故事吧。”
“行,我这就好好地听你讲呢。”
“这个武则天呀,要讲她的故事,就得先说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叫武士彟。他的祖父,他的先祖。他的七世祖叫武念,曾官拜北魏洛阳刺史、归义候;他的六世祖:武洽,官至北魏平北将军、五兵尚书、晋阳公,别封大陵县。他的五世祖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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