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超神元草根逆天记 > 第四十二章 看着看着,米家庄就形销骨立了.
    “快去看看你的米家庄吧。”

    “是啊,我还想着那边的新娘子呢。”

    “是啊,不过,你只有想想了。那是不太可能的。”

    “为什么?因为你连米家庄进也进不了。”

    “如果非要进呢?”

    “凡事只要认直去做,就一定行。就能有所得。关键看你想得什么,想舍什么,这也是个问题。”

    “照你这么说,什么都是问题。”

    “那当然,只有问题当中才能产生出方案来。”

    “像米家庄的事情,你怎么产生方案?”

    “你如何才能很好地解决这些方案,把这些问题解决到萌芽状态之中。”

    “这就得有相当高明的技术,知识与道。”

    “什么是道?我们这是不是在坐而论道?”

    “我们还算不上坐而论道。再说,我也不喜欢与人坐而论道。”

    “那你喜欢什么?喜欢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

    “谁不想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想爱自己想爱的人!”

    “世人基本如此。”

    “你看看吧,如果是到了米家庄,你就知道,那里有什么好风景在等着世人呢,在那里你就会看到你从前没有看到过的风景,没看见识到的景致。”

    “好啊,那就好,我们总算是要去米家庄看看那个叫婚驮的事了。”

    “看看去吧。”

    看着看着,米家庄就形销骨立了。

    米家庄西倚无稽山,有愁河绕村而过,千万年河流几经改道冲积河床淤积的泥沙都快叫村人挖尽了。

    以前,一出村就是耕地,就是平整整绿菌菌齐刷刷的麦田。这会子,放眼全是沙坑,十几米几十米深的沙坑,一个挨一个,远远瞭去,米家庄就像孤升于地底下的荒岛。

    “以前的耕地到哪去了?”

    “你看不就知道了。”

    “难道是被人都被当沙挖了?”

    “那当然是。”

    “这些沙难道不应该被人挖吗?”

    “从理论上来说,是应该被人去挖的,只是不该乱挖,不该没有节制地去挖。这是政府失控的最好证明。除了这个,还能证明什么呢?好像什么都证明不了。”

    “你还想证明什么?这已经够了。”

    ““这远远不够,这里面存在着好多问题。不信,你好看看。””

    两个人一路走来,进村的路越来越窄,且松软难行,稍不留心,就会滑到沙坑里去。若真有人掉进去,想爬都爬不出来,不幸做只坑底青蛙。于是有人出主意,将小路用栅栏环护,确保村人出来进去人身安全。

    竹条子栅栏,四指宽,入地深,石块挤紧,水泥抹稳,齐胸高,中间连箍三道铁丝,沿了小路蜿蜒。

    这样一来,进米家庄的小路就成了天栈。这道天栈像条明亮带子缠绕在米家庄身上。一到夏天,小路两边长出些须根花草,一嘟噜一嘟噜的甜苣小碎黄花,一小串一小串的紫金兰,一片儿一片儿的鸡爪爪花,天栈就变作姑娘裙带,像条天堂路,赛条幸福途。

    “这条路好啊,简直就是幸福之路。”

    “真的好吗?那些村民们一不小心掉进去,别想出来。”

    “我说的是反话,怎么会认为真的那么好呢。”

    天栈路约一里地。出村买个东西,走这一里地要人挑肩扛。捉个猪娃用袋子背回来也行。若背不动扛不回,找驮夫呀。米家庄有几十号劳力专门驮东西,被人称为“驮夫”。若娶媳妇呢?那就请“婚驮”。嗨,您还别说,想嫁往米家庄的姑娘多的是,据说是米家庄的男人上面厉害下面更厉害。

    亲,不能不送,也不能不迎。可是,送亲队伍到天栈路那边,就停止吹打,张着笑脸,说着喜话,讨了赏钱,打道回府了;迎亲队伍走到天栈路这边,也不敢往前走了,原地踏步,吹吹打打,翘首以待,等婚驮背新娘过来,迎进轿子里,再吹吹打打抬着新娘回去入洞房。人说新媳妇让“婚驮”背,岂不有点亏!可娶亲这天,是好日子,新郎一身喜气,承天地精华,新娘也一身喜气,被日月甘露,见面时分有定,就中午十二点。几百年了,这例不能破。

    请婚驮自然要破费。

    “可您说,不破费不成呀。要不,新娘咋过那一里多天栈路!”

    “请哪位背?让哪位驮?请新娘的大伯子小叔子姐夫姑夫来驮?合适吗?”

    “显然不合适。”

    “若请她准公公来背,那显然就更不合适了。”

    “就公心而言,出几个喜喜钱,请喜气“婚驮”再合适不过。”

    “对,婚驮就是这样自然而然产生的。”

    “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产生了。根本用不着去怎么刻意进行。”

    “那我们会遇到那些婚驮吗?”

    “当然会。不过,他们可是这个村里的名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他们的。他们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身份与地位,有着不与别人不一样的心理与感觉,他们的感觉无与伦比。”

    “要是,我们能以记者的身份采访一下婚驮,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太可能,因为,他们很少与人接触,他们一般要保持优雅而高傲的姿态。”

    “是吗?我看如果他们要是这样,那就根本证明他们的社会地位是独立而高洁的。”

    “是啊,就得尊重他们。否则,谁家还会用他们。”

    “如果没有婚驮,这个米家庄又会怎么样呢?”

    “那就可想而知了。”

    这样一来,米家庄驮夫就分为三等,最末等,挑烂铜废铁死背硬扛出蛮力,工钱最低,身份也最低贱;中间一等,干鞋净袜,背个米呀面的;最上脸的就是“婚驮”。想做“婚驮”,那得祖宗八代没丁点瑕疵。人呢,还要长得精干喜气,有把子好力气,最重要也最关键是得守规矩。新娘子坐肩上了,香气袭人,酥体轻软,若想入非非,这碗饭是定定吃不得的。一开始,村里“婚驮”有五六个,后来,慢慢淘汰,沙里淘金,现如今,只剩楚贵贵一个人了。

    “楚贵贵?”

    “是啊,就是楚贵贵。”

    “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他就是天上派下来的,专门做婚驮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难道天上也有婚驮这种职业?难道天上也有沙供人们挖?也挖得连村子也进不了?”

    “也不是,在天上,只不过大家凑上喜兴而已。就像新郎背新娘一样。”

    “其实,哪里都有这种人,哪里都有这种事,只不过是不太明显罢了。”

    “你要好好看看,哪里会一样呢!”

    “你见过楚贵贵吗?”

    “我当然见过啦,见过他还不是一次两次。说实话,我还真挺喜欢他的。”

    “来,咱们一起看看他。”

    这天,楚贵贵从城里刚回来,路过刘贝贝家。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楚贵贵一袭青衣,白白的褂里子,裤针别着裤腿,蓝道道手巾挽在头上,一幅立椤子造型,鞋是牛头千层底,步子四平八稳,活脱脱星光大道走出来的那个阿宝。

    刘贝贝在套毛驴,小平车上装着棉饼仁,柳条编的围屏围着。车套好了,就是毛驴吊蛋,任刘贝贝怎么拉,怎么拍屁股,就是辙后,尥蹄子,踢踏着步子不肯走。

    楚贵贵说,“你叫它一声爹,它就走。”

    刘贝贝脸胀得通红,歪头裂脖白楚贵贵:”凭什么让我叫它爹!”

    楚贵贵一本正经说,“别瞅我,叫它爹。”

    刘贝贝的脸更红了,盯着毛驴出神,很生气的样子,那意思是说你驴就是个我爹!?

    毛驴瞅着他,一点也不生气,出奇有耐心,好像在说,你要不叫我爹,老子还真一步不动。

    刘贝贝憋了很久,终于低低地说,“爹,咱走吧。”

    毛驴低头瞅瞅蹄子,踢踏两下,显得心满意足,真就“嗒嗒嗒”跑起来。

    刘贝贝想拽住驴,一急,脸煞白煞白。原来,父子俩送棉饼仁,都是儿子套车,坐左辕。套好了,他爹坐右辕。儿子说,“爹,咱走吧。”他爹一拍毛驴屁股,毛驴轻车熟路,自己就跑开了。

    “你看,我咋说的!自家门道自家都记不住——”楚贵贵冲刘贝贝背影喊,你爹呢?

    “喝多了,睡着哩。”不敢坐辕的刘贝贝,紧着步子跟着毛驴跑远了。

    “他们父子可真有意思。”

    “真有意思的才是父子呢。不过,像他们这一对父子还真是少见。”

    “那楚贵贵平时跟他们特别熟悉吗?”

    “看样子,好像是。”

    “死鬼,喝两盅猫尿就睡过去,太阳都晒腚了,还不快起!”女人一边唠叨一边蹴在大盆边搓洗衣服,两条胳膊胖嘟嘟白洼洼,胸前两咯嘟肉球涌来荡去。

    楚贵贵蹑手蹑脚走来,站在一边,只管盯了她看,脊背宽厚,屁股滚圆,秋衣绌起,雪白的一截腰身露在外面,腰上两个肉洼洼,一个里面长颗红胭胭,一个里面长颗黑痣痣。

    “呀,作死呀!吓死个人!”女人眼前闪过一条黑影,站起身,甩手上的泡沫。

    “看看看,天上飞过两只鸽子,腾,飞没了——”楚贵贵从半空抓了一把,胳膊划个弧,顺势在女人胸前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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