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超神元草根逆天记 > 第四十七章 娶媳妇就是一等一的大事.
    “你说,现在这姑娘,算下来,一斤肉一万多块呢!简直是——”权志利端起茶杯,虚虚吹两下,还未来得及喝,吸溜一片茶叶在唇间品咂,似乎很想为主人的困扰出谋划策。楚中洪早端起茶,满满喝一口,长长吐口气,多少减缓心中威压。

    “我说孩子他爹,咱这家境,漫不说人家姑娘跟咱儿子谈了两年,只要有人给,就是再加五千,也要给儿子把媳妇娶回来不是!”楚中洪的女人拎起暖水瓶,一边续水,一边瞟自家男人,眼神既哀怨,又悲壮。

    “那是,嫂子说的对。什么是一等一的大事?要我看,娶媳妇就是一等一的大事。可是,嫂子,咱娶的是媳妇,可不是跟谁志气。”权志利笑笑,接过话头说,“大侄子咋不到外头打工挣钱去呢?外头薪水高,岗位有的是。这年月,只要肯吃苦,肯下力气,挣俩钱,不发愁。”

    “就是他,舍不得两垄地。他被这几亩地拖死不说,还把娃儿也拴死。”女人一下来了气,哀怨变成埋怨,却不敢拿眼瞅男人的眼,小心翼翼为权志利续茶。

    权志利抬抬屁股,嘴里嘘嘘接过茶杯,放在炕沿边上。

    “晓得个啥!你个老婆子,晓得个啥,给我闭嘴。”楚中洪简直就是在喊了。

    女人闭了嘴,宠辱不惊的样子。咚,暖水瓶刚放下,哧——,塞子一下冲起来,是彻底的反抗。

    “你那块地,彻底处理了不就得了,有五六亩吧,省得把你父子俩个都耗在上头,拴在地上。”权志利笑笑,一脸若无其事,说得轻描淡写。

    “卖啥都行,就是不卖地!”楚中洪抬起屁股,放出一个响屁,短促尖利,如剑出鞘。

    权志利听明白了,楚中洪卖地的意思,赛如这屁,连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已是黄昏时分,权志利踏进家门,沙发暄软,淹没了他。房间有点冷。权志利顺手拿起遥控,“滴”的一声,“嗡嗡嗡”的空调换气声满屋子追逐翻滚。

    屋子是一打掏空,空调是中央空调,一拖三,格力的,暖意一会儿就春风杨柳般地纠缠上来了。

    说实话,权志利喜欢这种纠缠,就像温柔的女人。

    “啪啪啪”,权志利三按开关,水晶灯调到最亮档次。屋子里亮得有些发白。81寸的3D立体家庭影院,直饮机,空气净化器……家用电器,大件小件,高档摆设,应有尽有,在灯光下静静等候着主人轻盈的指令。墙壁下,一串一串浮摇的氧气泡,在偌大的鱼缸里绽放,破裂,化作轻微的沫,一漾一漾。色泽鲜艳的鱼儿们,快乐地表演着各种潜水动作。

    墙上几丛小麦涂鸦,绿得晕眼。那是权志利上中学时的一幅画。父亲教他画的。怕他忘了小麦长啥样。那几丛小麦是不是就是他父亲种的?记不清了。

    权志利的母亲,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从后厨走了出来,叫儿子吃饭。

    屋子渐渐有了温度。

    权志利一把抓掉头上的假发套,露出光光的脑袋,显得灯光更亮了。权志利像换了个人似的,跟着母亲进了宽敞明亮设备齐全的餐厅。

    “啥饭?”

    “南瓜稀饭,大葱烙饼。”

    “小国怕是不回来了吧?”

    “不用等他,一口晚饭,指不定他在哪里,和谁吃呢!”

    权志国拉过梨木餐椅,坐下来,面前一碗稀饭倒映着他光秃秃脑门。

    一双筷子在稀饭碗里游走,毫无遮拦。权志利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权志利说,“我说妈,咱家是不是没米了?”

    他娘说,“有啊,前天刚买。”

    权志利手里两支筷子拄在碗中央,说,“娘,这么高档的厨房,您就做这种稀饭,能照得见星星月亮,不觉得有些亏?不搭调?”

    老太太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说,“亏啥?你三高,我尿糖。你说咱娘俩吃啥!人家医生都说了,要闭上嘴多跑腿。”

    权志利压低声音,有些苦口婆心地说,“我三高不等于每天要喝这光溜溜的稀饭就不高了,您糖尿病更得补充营养。说真的,娘,您这稀饭就跟楚中洪家的日子倒是能配在一起,十股叉子都挑不起稠稠来。”

    老太太几乎就是数落了,说,“你还说人家的日子稀?看看你自己的日子稀不稀?!我看人家的日子人情厚,人气旺,夫唱妇随,儿子就要娶亲,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细水长流,比你稠得很。”

    权志利不想再跟老娘斗嘴,吸溜了一口稀饭,他娘端上一盘烙饼。

    “你说你,奔五的人了,婚离了也有些年头了,要说日子过不到一起,锅儿勺子老是碰也是不个事。说离婚,咱离就离吧,可这么多年了,咋就不赶紧再成个家!每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那叫个甚好?!”

    老太太也坐下来了。

    “娘,您就少唠叨两句吧,谁的日子谁心里有数。”权志利夹起一大块烙饼往嘴里塞。

    “有啥数?就是今儿带回个能掐出水来的,明儿带回个寡妇来?那叫有数?没听说过。那是正儿八经过日子吗?我看你是瞎糟蹋日子,叫钱烧的!”老太太两支筷子狠狠敲着碗沿子,稀饭沫子溅了权志利一脸。

    “娘,那是我的私生活,有您吃的,有您花的,您能不能少管点……闲事!”权志利又夹起块烙饼,不小心掉到碗里,米汤很愤怒,溅得到处都是。

    “闲事?这叫闲事!儿子的事哪家不是一等一的大事!好好,我才懒得管你呢。”老太太七十多岁了,瘦瘦的,眼睛不太好,前几年,糖尿病综合症折腾得够呛。好多年了,她跟着儿子,日子变得越来越好,钱是花不完的花,根本不挡手,仿佛儿子随手打个响指,钱就像门前的汾河水一样,“哗哗哗”就流进家里来了。权志利也是个孝顺儿子,他逢人就说,“我权志利爹走得早,现在只剩下个老娘了,只要是花钱能治好的病,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治好娘的病,保得住娘的命,让她老人家延年益寿。”偏偏老太太的病不要花大钱,不需要儿子表太大的孝心,而是要“闭上嘴,多跑腿”。老太太的病是心病,不能跟人说,跟人说,说不着,也说不清。

    权志利最爱吃娘做的烙饼,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里送。

    “志儿呀,除了娘说你,还有谁会叨叨你呢!娘要是走了,连个叨叨你的人都没了。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天下第一,除了天,就是你了!儿啊,听娘的话,别搁着了,别晃荡了,赶紧再找一个,找个靠谱的,稳稳当当过日子,来给你操持家务。娘就是……死了,也歇心。家里没个好女人,这日子不成个日子。人都说,好女人能旺三代,娘也不指她旺三代,能拴住你就行。娘总不能老侍候着你吧。”老太太的话里带了伤感,说着说着,眼泪下来了。

    “娘,你又来了。”权志利端起碗,喝了最后一口稀饭,站起身,走到客厅里,站在镜子前,认真细致地戴上头套,穿上皮夹克,出门了。

    “唉,说句不中听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把个小国影响的,连家也不着,也不知刮哪野鬼去了!”老太太嘟囔着收拾碗筷。

    谁跟谁有什么办法呢!

    雪粒子擦着头,星星点点飘下来了。

    “妈的,这雪硬憋了一年。”

    权志利骂了一声,开了大奔往村外走。

    脚下的路平展展的,两边的路灯垂着眼皮,神情有些疲惫,照着混凝土水泥路面,发着惨白惨白的光。路的右手是旧村,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一家挨一家,显得挨挨挤挤,有些密不透风紧跟形势的意思,也有些聚在一起叙说往事相互诉苦的样子。这几年,平房里的人家都有些松动,有的到城里买了楼房,为下一代下下代争取比较好的教育条件;有的乘新农村建设盖居民楼,集了资,搬进楼房里,跟城里人一样享受。路的左手就是一幢接一幢的六层高楼,是权志利跟福建来的一位投资商开发的。楼盘开发得很顺利,基本没有贷款,仅凭集资款就完了工,他和那个福建投资人赚了个钵满瓢满。从开发这些楼盘起,权志利就有了一个深刻体会:农民是真富起来了,手里头是真的有钱了,渴望过好日子的心思越来越厚实,在当下农村,只要是真正的富民工程,诸如修学校,盖文化站,农民兄弟真的会一呼百应,积极响应的。说明只有口袋厚实了,心思才能往上长。

    “别以为老子想做村主任,鳖才想当那村官儿呢!”望着千家万户亮起来的灯光,权志利得意地笑了。

    是的,在村里,权志利人缘好,人气旺,更有雄厚的经济实力,上上下下有赛如村村通的广阔人脉,也有翻天覆地运用自如运筹帷幄的能力,可就是不做村主任这个角色,不到村委舞台上做一番自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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