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尺”一行人在那杆鎏金银枪的威慑下,只得退避,任由寻凡离去。虽然说追杀寻凡是裘掌柜亲自下的命令,更是重酬悬赏,可前提得留着命享受不是?
那个不讲道理的陈“三尺”修为了得,这一伙人向来以他马首是瞻,八个剑客中当时动了心思的人可不少,不过最后也只有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家伙一时头脑发热,拔剑相向。
为何?
乖乖,陈“三尺”手中的银枪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此人心思缜密也就罢了,手段也是雷厉风行,一言九鼎,他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因此即便是归于典当行下作了一行杀手的头领,他也时常不按常理出牌,弄得上头都火大。
可这貌不惊人可实力骇人的家伙毕竟是头领,一旦出事了有他担着,上面大不了杀了他立威,也犯不着和自己这些小喽啰计较。
再者,这次人物只是悬赏,并非指派,回头复命时便编个谎话,说没遇到不就结了。说谎嘛,对于混迹这残酷世界的人来说,总比杀人来的简单一些。
否则,真的去动寻凡这块肥肉,你得问问那把血还没干的银枪答不答应。
老头子在一干杀手离开后,身影不过眨眼间便到了寻凡边上,望着那炸裂的虎口滴滴流血,竟是嘴角上扬道:“为何不尽全力?”
“我只是想试试这段时间,自己到底长进了没有。”寻凡神情淡定的丢掉那截本是用来御敌的槐树枝。
老头子点了点头:“结果如何?自己感觉还满意吗?”
寻凡则是很直接的摇了摇头,道:“和自己预料中尚有差距,且不论还没施展的第四枪,这家伙第三枪恐怕也留有余地。他的枪法确实厉害,我有些轻敌了,若是他未留手,枪头往前再近一寸,这一枪伤的只怕就不这么简单了。”
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但是老头子却边听着边一脸鄙夷的看着他,直到最后半句说完,干脆跳起来给了寻凡一拳,骂道:
“你小子还不满足?修为不过刚刚御兵境的样子,居然硬生生扛了那个在阴阳境待了少说数十年时间的家伙一枪,结果还只是一只手虎口受了伤!还不满意?你他娘是要等他出了第四枪还斗输了他才算有长进?!”
老头子说起话来,唾沫星子直飞,丝毫没有前辈高人的模样:“老头子倒要看看你是什么玩意儿做的。嘿!小模样看不出来,还挺结实。”
“前辈,我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抗揍。”
“是啊!不然杜延那老王八蛋怎么都没干掉你!”
“前辈,是不是我没被这一伙人杀了,你有些不高兴?”
“胡说!老头子是那种人么!”
“前辈,咱们好好说话,你刚刚扣过脚的手能不乱摸嘛?”
“呦呵!老头子啥没见过,稀罕你!”
他嘴上这么说,脏手却还是忍不住把寻凡上半身感受了个遍,正要有进一步举动时,寻凡实在难以忍受了:
“老色鬼,你过分了啊!”
“切,老头子走南闯北见过的大女人多了去,都不曾动心,你以为看得上你?”他虽然这么说,手倒是讪讪收回。却无意见到寻凡那裂开的虎口处,血液已然凝固结痂,那道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老头子惊疑一声:“怪哉!”
然后就再也没说什么。
倒是寻凡蹲下身子,看了眼老槐树那被他鲜血染红的截面,不禁伸手轻轻摩挲,嘴角更是浮出一丝冷意:
“这家伙不简单,我先前小瞧他了,只当是他苦修至阴阳境,只为钻研枪法,不过这第三枪多少已经让我明白了他的追求,他不是要杀我,只是为了……试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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