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直他们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进入监狱岛,这是他罪有应得,但是他恳求村民们饶恕他的部下,那些都是跟随自己的一些孤儿院的朋友,没必要连他们也一同负罪。做人留一线,从海外归来的村长欣然允诺。
当然,也是有部分村民是不同意饶恕他们的,毕竟这些人当中也有品行十分不端的人,饶恕小恶就会酿成大恶。
对此,村长回答说:“尽管现在我们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上谈判,但是我们并不能用这种盲目的优越感去欺压别人脆弱的挫败感,而人们又往往会忽视掉作为失败者他们的难处,因此,我们应给予他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并试着去相信人类的可能性。”
虽然冬直他们在这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但村长依然带有着宽容的长者风范,于是他十分温和的伸出手拉起冬直,说到:“这种忏悔或许在当时会让人感到难以忍受,但过后又会给人的一片诚心带来愉悦。”
冬直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人在委屈自己高傲的自尊做出某种让步之后,总会产生那么一种抵触或者烦闷,村长在这里既没有对冬直过分祝福,也没有试图同情,反而巧妙的肯定了他这种让步的正确性,可以说是选对了一种既表达了自己又顾全了他人的好方法。
末了,当人们把伤员都抬回去治疗以后,村长望着村口那棵已经断掉了的珊果树,脸上也没有丝毫的遗憾。
树虽然断了,但人们却在当时经由一种美好的情感联系在一起,这也是十分可贵的了。当然,一棵断掉的树似乎比一棵鲜活的树更有吸引力,每当人们注视他的时候,人们就会回忆起当初他们为了村子挺身而出的事实,届时,人们虽然失去了观赏果树茂盛时的审美愉悦,但却又收获了另一份内心里的充实感满足感。因此,树的断裂,仍然是某种根的维系。
自此,这个平凡的小村子似乎也有了一份值得诉说的价值。
烛风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此时此刻他正躺在一间不知名的小房子里,身上的的伤口似乎已经被治疗过了,再加上烛风本身就具有很强的自愈能力,虽然不是说百分之百痊愈,可这一觉算是补足了。
介于半梦半醒的一片朦胧之中,在理性还未复苏之前,烛风还在凭本能遐想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护士姐姐的亲切面孔,紧接着柔软的小腹处就遭到了某个硬邦邦的东西的袭击。
“疼疼疼!”烛风大叫着直接痛的坐了起来。
“哟,你醒了啊。”米塔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右手还拿着自己的猎枪,刚刚就是他用枪托去顶的烛风。
“大哥你能轻点儿不,好歹我也是个伤员啊!”烛风假装不满意的说到。
“别一副‘不给我护士小姐姐反倒是你这个臭家伙’的沮丧表情嘛,还是说作为游戏的胜利者这么快就想要奖励了吗?”米塔尔一脸的坏笑,摆出一副你懂我的意思的嘿嘿嘿表情。
“我算不上胜利者吧,要不是你和冬直的话,我恐怕连现在想入非非的资格都没有了呢,大家才算是真正的胜利者吧。”烛风挠挠头,在阐述自己的功绩的时候显得十分不情愿和尴尬。
“不错嘛烛风,这种真诚的谦逊还真是透露出一种别具一格的魅力呢,啊,对了,冬直他们在今天一早就被带去海上监狱岛了呢,不过嘛,他在临走之前倒是留了一个东西给你。”米塔尔把一颗金色的子弹递给了烛风。
“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些‘世界的本质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之类的话呢,不过我就记住这一句了哈。”米塔尔把子弹塞到烛风手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体力还没有恢复全的缘故,烛风感觉这一次入手的金子弹更沉重了些。烛风对着子弹凝视了一会儿,脑海中倏忽闪过昨天冬直奋不顾身抵住妖猿的那一幕。
就在这时,白一走了进来。
“还真是踩点到场呢,伤好了吗白一?”烛风向他打招呼。
“我那根本不算伤吧,顶多就是力竭而已,不像你这种直接往妖怪嘴巴里送到。”白一回答到。
“真是受不了你们这群家伙,老老实实接受点恭维就像会死掉一样,话说,烛风,我猜你伤一好就会立马拍屁股走人对不对?旅人?”米塔尔眼神里带有那种早已知道答案的失望,不过他还是问了出来,凭着那种人们相信希望的本能。
“嘛,就算伤不好也得走吧。”烛风摇了摇还缠着绷带的胳膊,尽管他并不愿意说出这般让对方失望的话。
“你们旅人还真是些随性子的家伙!”米塔尔用那种责怪又略显懊恼的口气说到,开始用枪托敲自己的脑袋,用“碰碰碰”的声音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快。
“而且,你要是走了的话,人们肯定会上来起哄说一些‘你怎么把我们的大英雄给放跑了’之类的话来针对我,啊哈,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米塔尔苦笑着说到。
“没这么严重吧。”白一说到,他觉得这家伙在活跃气氛上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知道事实就不要说出来啊,难得的愉快被你这么不解风趣的打断了。”米塔尔对着他用枪托比划了一个鬼脸,紧接着歪过头来问烛风:“话说,能告诉我你们这些旅人到底在追求什么吗?你不像我们这些猎人,打猎都是有比较明确的目标的,要么打狼,要么打兔子,就算偶尔打些叫不上名来的魔兽也是早有心理准备的,而且我们往往是结伴而行,不像你们,你们似乎没有明确的目的,走到哪儿就做到哪儿,打完了赚了一身绷带然后走人,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才去行动的啊?”
烛风会心一笑,手里还攥着那枚子弹,望了一眼用各色玄妙壁纸铺就的天花板,回答到:“大概就是为了且行且歌,随心而动的浪漫吧。”
同样是一个如愿了的笑容,摆摆手,米塔尔转身要走出去,他的声音随后抛了过来:“还真有你的,浪漫吗,的确是个富有诱惑力的东西,罢了,记住,要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走的话可要从后门。”
米塔尔说着走出了门,白一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烛风已经站起来准备要走了。
“一切都妥当了吗?”烛风问,他指的五行棒院子的那件事。
“嗯,原本我以为我只是去找回过去,但恰巧因此找到了未来。”
“有什么打算了吗?要不要一起行动啊?”烛风有这个打算。
不过白一摇了摇头,但眼神里的炽热依然没有消退,他说到:“虽然我的确想去当一个旅人,但在这之前我想要回家住上一段时间,作为一个小小的总结,去铺垫一个崭新的开始。”
“人总会怀念家乡的,那,有缘再见啦。”烛风向后门跑去。
“能告诉我你的目标吗?”白一问他。
烛风自信一笑,用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语气说到:“我的目标,是杀向无限蔚蓝的七色交织!”一个帅气的敬礼,烛风走出了门去。
白一保留着那种对已有之物心存感激,又对将有之物充满信心;对自己骄傲,又对别人祝福的微笑。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白一伸手在自己眼前攥了攥右拳,那错落有致的骨节带给他一种内心里油然而生的强大。
那么问题来了,米塔尔作为一个猎人,除了寻常的射击技能外,猎人还擅长什么呢?
那种,让猎物在不知不觉间主动满足猎人需求的方法——陷阱。
所以,几乎是刚一出门,烛风就被围在外面的村民给堵了个团团转。
“为我们的英雄献上喝彩!”一听就是米塔尔那条老狐狸得意洋洋的叫声,他一本正经的鼓动起男女老少来把烛风这只猎物堵在死角里。“让大英雄感受一下我们珊果村的热情,来吧姑娘们,给我们的勇士献上浪漫!”米塔尔得意的就像一头逮到兔子的老狼,眼里又冒出了狐狸般满满的狡猾。
“真是……麻烦……的……家伙。”烛风尴尬的自言自语,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热情群众的喝彩声淹没了。
其实这种感觉比当初对战妖猿时还要紧张,不过,能够给人们带来笑脸,这也是一份不错的成绩了吧。
烛风走的时候迎着午后的艳阳,一片在瞳孔里闪亮的光。
然后他渐渐远离,直到视野里再也没有他曾经战斗过的村子的影子,先是一股内心里的流逝感搅出一丝悲伤的气氛,然后是理性的把控再次说服自己让我们把这种流逝看成一种正常,然后继续在孤独里前行。
所以在热闹过后必然会涌现的孤独空虚里,人们到底是找到了真我而坚持,还是在只是迷失了自我的情况下执拗?那种高潮后的空虚,人们是活在对孤独的战胜中,还是只活在对孤独的摆脱中?
所以,在悄无声息的黑夜里,烛风会抬头望那星夜里的一片广袤,看那星光如何在黑夜里挣扎着编织一份美。但同时,他又会对它们的这种挣扎感到悲伤。
【概念引入】——“奥义与魔法”
二者都是对绝对粒子的应用,但奥义比魔法常见。
那,什么是奥义什么又是魔法,该如何区分?
从绝对粒子构筑法上来分的话,魔法是平面构成,奥义是立体构成,又或者说,魔法是绘画,而奥义是雕塑。
想要使用魔法,就像使用画笔,你必须在平面内控制绝对粒子去“画”,六芒星魔法阵也好,五角星魔法阵也罢,这都是在一个平面内的。
想要使用奥义,你就得控制着绝对粒子去在胳膊周围绕成一些圆柱,去绘制一些立体图形,这是在一个空间内的。
魔法产生能量的是图阵,因此魔法使用起来必然有魔法阵显现。奥义产生能量的是空间结构内的粒子流,就像当初灼夏的炎刃,很快就出现一个刀子的形状而无需法阵,储能的不断运动的粒子流体。
魔法和奥义的共同点是都可以自身使用和附着在器物上。
但魔法和奥义比较起来,同等级的魔法发动慢,但伤害比奥义高;奥义发动快,但伤害比魔法低。当然,这只是理论说法,真要打起来你还会去比较一下魔法和奥义是不是等级一样?而且二者本身就没有等级,也没办法做那些精确的比较,而两者强弱的定义也就不那么明确了。在绝对粒子构成的世界里只有绝对粒子本身是绝对的。
最后简而言之,你只要看到谁用了法阵攻击大概(不是百分之百)就是魔法,要是谁手上、脚上、嘴里、肚脐、头发、眼睛、胯下(这个一般不会)冒出能量来,那他就用了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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