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穿成纨绔娶妻难 > 第42章 第 46 章
    他们原本以为今夜找到小玉儿,就能解开许燕山被杀的谜团。

    可如今看来,他们陷入了更大的谜团当中。

    虽然心中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但阮堂演不想宋聊聊过于忧心,遂起身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安抚道:“聊聊,最起码我们现在不像之前那样一头雾水,现在我们知道杀人的并非小玉儿,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茫茫人海,我们去哪里找那个人呢?”

    他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只知道那姑娘有眉尾处有一颗痣,身上有独特的香气,可大夜朝这么大,有女子千千万,要想找到这样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阮堂演将下巴搁在聊聊的头顶上,道:“那姑娘当日是跳水逃的,鄞波江如此长,饶是她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就在水底消失了踪迹。”他望着半开的窗户外,漆黑的夜空,“她一定会在江边哪里上岸,以她谨慎的性子,应该会选在人烟稀少的地方。”

    宋聊聊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顺着岸边找,可能会有人见过她?”

    阮堂演嗯了一声,他知道,希望其实是很渺茫的,但总要试过才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不去做就断言不行的人。

    两人从厢房里出来,准备从飘飘楼后面的暗门离开,不料在下楼时,遇见了陶景生,他是见过宋聊聊的,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宋聊聊躲在他背后,小声道:“我在后院门口等你。”说完自己先行下楼,绕去后院。

    陶景生笑着上前道:“阿演啊,这才成婚多久,就腻了?”见他一直盯着一个小公子的背影,啧了一声,“那人跟你一起来的?怎的,放着家中的如花美眷不顾,你当真对男人感兴趣了?”

    阮堂演道:“你胡说些什么?”

    “哎哎哎,我胡说?我刚刚可看见了啊。”陶景生扫了眼周围,“刚刚那小公子可是跟你一起从房里走出来的,还贴着你背与你说话呢,那动作可亲昵了。”

    阮堂演眉梢一挑,亲昵吗?他怎么没感觉。

    他压抑着自己想笑的眉眼,问道:“你瞧着是我对她亲昵,还是她对我亲昵?”

    “那当然是你们俩都挺亲昵的。”陶景生话说出口,方觉得这不对呀,震惊道,“阿演,你你你,你这是承认你们俩男的搞在一起了?”

    阮堂演终是笑了,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行了,你玩去吧,我回家了。”

    “你忙什么?”陶景生扯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寻思着如何把这误入歧途的好友给掰正,“你许久没来暗暗街了,不知道近日来了好多新姑娘,你跟着我去,你就会发现,还是女子好。”

    阮堂演挥掉他的手,“我要回家找我媳妇,这里的姑娘都留给你吧。”说完就加快步伐下楼了,留下陶景生一个人站在廊下,怀疑人生,一会儿小公子,一会儿媳妇的,难不成这么多年来,阿演都是男女通吃呀。

    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此时此刻,他急需美酒和美人来抚慰他被欺骗和伤害了的小心灵。

    

    阮堂演刚下了楼,就听到后院传来一声:“阿演!救我。”

    他脸色一白,拔腿狂奔,此时飘飘楼正是客多的时候,这平时丫头们待的后院,自然没有多少人,只是偶尔有客想上茅厕才会路过这里。

    阮堂演到时,正看见两个侍从打扮的人抓着宋聊聊,要将她往暗处拖,宋聊聊极力反抗,还被其中一个人扇了一巴掌,阮堂演眼睛瞬间充血爆红,冲上去一手拽着一人的衣领,就将那人摔了出去,另外一人见状,丢下宋聊聊挥着拳头攻了上来。

    这几个月,阮堂演都在锻炼身体,试图找回许燕山时的功夫。

    但身体终归不是之前的身体,不能全部发挥出来,但解决这两个人还是不再话下,他压在那人身上,也不说话,一人折断了一只手臂,两人疼的吱哇乱叫。

    原本坐在廊下的中年胖子,看着自己家的侍从又被打了,抖着嗓子道:“你、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别充好汉,速速离去,本大爷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阮堂演听见他的声音,停下手,回头冷冷看着他,“是你吩咐他们这样做的?”

    那中年胖子赫然就是当初宋聊聊与宋朝朝在暗暗街上揍的那人,今日他一看见宋聊聊,就记起那日所受之辱,又见今日她只身一人,便想要教训一番,没想到却意外发现这竟是个女子,当即起了色心。

    “是我又如何?”那中年胖子也不知道是酒壮人胆,还是色胆包天,此时竟也不怕了,嗤笑道,“你别乱来,外面还有我的人,你再敢乱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只见阮堂演将手骨捏的呱呱响,慢慢逼近他,然后原本僻静的院子里就传来中年胖子的惨叫,引了不少客人前来观看,宋聊聊怕事情闹大,走过去扯着阮堂演的袖口道:“阿演,别打了,我想回家了。”其实在阮堂演来之前,她已经被踢打了好几脚,此时疼痛已慢慢袭了上来。

    阮堂演偏头看了看她发红的脸颊,又在那胖子脸上给了一拳方才罢休。

    有姑娘倚在客人怀里,待看清打人那公子的长相,小声惊诧道:“那不是阮家三郎吗?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眼看着阮堂演要走,那胖子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他连续两次在暗暗街丢了面子,还都是因为一个人,心中一股子怒火此时烧的正旺。

    阮堂演二人本已经走到院门口,闻言,他回身,面无表情,淡声问道:“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余光瞥见自己留在外面的侍从已经跑了进来,那胖子擦着鼻子流出来的血,站起来,道:“我管你是谁?”然后对侍从大声吩咐,“给我打,今日谁敢往后退一步,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陶景生正喝酒喝的起兴,听说阮三郎跟梁家老板打起来了,瞬间感觉头疼,慌慌忙忙的赶了过去,劝了老半天,梁老板今夜决计不肯罢休,阮堂演忙着打架也说不上话,没办法,撸着衣袖就跟着打起来,谁让是从小到大的兄弟呢?

    最后还是飘飘楼的老板娘叫了楼里的打手出面,这场混战方才结束。

    阮堂演一刻也不想多待,拉着宋聊聊的手就从暗门离开,陶景生自然也不能待下去了,让老板娘先安抚一下梁老板,跟着一起走了。看他明目张胆的牵着那小公子的手,于是头疼的更厉害了,他追上去道:“阿演,让人看见你牵着个男人的手,这成何体统?”

    “什么成何体统?”阮堂演心里有气,语气便也不好,“我牵我媳妇的手,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陶景生目瞪口呆,媳妇都喊上了?这怎么得了?

    于是冒着阮堂演发火的风险,劝诫道:“阿演啊,你说宋家小姐多好一姑娘啊,你跟个男人胡闹什么?”

    被拖着的宋聊聊知道他是误会了,小声道:“陶公子,是我。”

    陶景生脚步一顿,这声音怪耳熟的,他绕到另一边,借着路口的灯火将人看了个分明,哎了一声,“怎么是你,你们两夫妻搞什么名堂?”

    宋聊聊咬着唇忍痛,极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只对他摇了摇头,她当时发现情况不对,想要逃跑时,踩到院中的石子,脚崴了一下。她忍了许久,此时终于忍不住,向前踉跄了一步,阮堂演慌忙伸手扶住她,“你受伤了?”

    宋聊聊怕他担心,低声道:“我没事。”

    阮堂演看着她额上冒出的冷汗,沉默的将她背了起来,他问:“在许燕山面前,你也是这样逞强的性子吗?”在以前的他面前,哪怕只有一分的疼痛,这姑娘也会装作十分,只因她想要他去关心她,心疼她。

    可现如今,她即便有十分的疼痛,也只会装作一分,因她怕阮堂演担心,平白欠别人越来越多。

    宋聊聊伏在他背上,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

    陶景生把他们送到隔壁街停的马车,也终是没有笨到说送他们回去的话。

    上了马车后,阮堂演脱了她的鞋袜,看见脚踝处已经开始发肿,他替她轻轻揉着脚腕,那姑娘始终不吭一声,许久只听阮堂演低低道:“聊聊,我是你的夫君,在我面前,你本不必如此忍着。”

    宋聊聊知道他应该是在为自己受伤了,而没有告诉他在生气,解释道:“阿演,我只是不想要你担心。”

    “你不要我担心,那要我做什么呢?”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和道:“我是你的夫君呀,夫君是什么?夫君就是你可以在他面前做任何事情,发脾气,使小性子,哭或者笑,你不要觉得那些会成为我的负担,聊聊,你能在我面前毫无顾忌,我反而会很开心,因那样才表明,我是你最亲密的人。”

    他闭着眼睛亲吻她绯色的唇,他说:“聊聊,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爱到看见有人打她一巴掌,他就想杀了那个人,他从不知,一个行医救人的大夫,竟也能动杀心。

    由此看来,许燕山也并非就真是个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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