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穿成纨绔娶妻难 > 第43章 第 47 章
    那位挨了打,丢了面子的梁老板找上门来了。

    带着被阮堂演打伤了几个侍从,来问阮家老爷和阮堂风给个交代。

    在梁老板口中知道大致经过之后,好说歹说,又赔了银两方才让梁老板息事宁人。等到终于把那得理不饶人的胖子送走之后,阮堂风面色不善的去了阮堂演的院子。

    宋聊聊脚伤了,不能走路,就给了阮堂演许多抱她的机会。

    阮堂风来时,他们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看阮堂演就心怀鬼胎,就让五昭放了一把藤椅,非得和聊聊挤在一块儿,聊聊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她发现那人心灵脆弱的很,她怕又伤着他。

    阮堂风看见腻腻歪歪的两个人,咳了一声,就站在廊下,也不走近,道:“阮堂演,你过来。”

    “大哥?”阮堂演将手中正在剥的橘子给了聊聊,自己拿了个边剥边吃,此时他尚还没有发现山雨将来,笑嘻嘻道:“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阮堂风越看他那样儿,越不正经,伸手使劲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手中的橘子都给吓掉了,阮堂演哀嚎道:“大哥,你又干啥呀!”

    又连着挨了好几巴掌,打得阮堂演满院子乱跑,吼道:“大哥,你有话好好说,我都成亲的人了,你怎么说打就打?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成?”

    “你也知道你是成亲的人了?我还道你忘了自己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阮堂风心中有气,当日在宋争面前说了那么多违心话,方才让他娶到宋聊聊,娶进门才多久,他就敢在花楼里争风吃醋,若是传到宋争耳朵里,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五昭此时刚好进了院子,阮堂演躲在五昭身后,“大哥,你说清楚,我又做错什么了?”

    阮堂风咬牙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阮堂演你可真行呀,现在打架都能打赢那么多人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行呢,哪日若是大夜朝廷需要你去战场上杀敌人,你还能这么勇猛,那才是为我们阮家争光呢。”

    “大哥,你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了?”阮堂演颓丧着头。

    “我倒是不想知道,可人家都找上门了,我还能装不知道吗?”阮堂风冷笑,讥讽道,“领着一大帮子鼻青脸肿,断胳膊断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阮家是开医馆的呢。”

    “你听我说,是他们、他们先欺负我的。”

    “欺负你?”此时阮堂风还顾及他的面子,压低声音,怒道,“不是为了与你相好的姑娘吗?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初是你求着让我去宋府提的亲,如今把人娶回来了,你又闹的哪一出?”

    阮堂演愈发不敢抬头了,照此看来,他大哥还不知道昨夜的人是宋聊聊,只期冀着那姑娘不要自己站出来,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但世事总是不太能如愿的,一般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三白搀扶着宋聊聊站在廊前的石阶下,道:“大哥,这事不能怪阿演,他都是为了我,是那些人昨晚先欺负我,阿演方才动手的。”

    阮堂风越发糊涂,“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堂演使劲冲着宋聊聊使脸色,那姑娘面不改色,淡定答道:“昨夜跟阿演去暗暗街的人是我,我没去过那地方,有些好奇,所以央着他带我去的,大哥若是要怪,应该怪我才是。”

    横竖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要打要骂也该她受着。

    阮堂风盯着她,“聊聊,那混小子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做什么?你是好人家的女儿,烟花之地有什么好奇的?”又看了看她的脚,问道,“你的脚是他们弄伤的?”

    “是是是。”阮堂演几步跨了下去,扶着那姑娘,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那胖子居心不良,想欺负聊聊,还伤了他,我忍无可忍,方才动手的。”

    然后使出杀手锏,“若是大嫂被人欺负,你也不能不管是不是?”

    为妻动手,不算打架,不算打架。

    “严不严重?”阮堂风背着手上前几步看着宋聊聊的脚。

    宋聊聊刚想摇头,被旁边的人捏了一下腰,然后两人表现出了难得的默契,“额,反正挺疼的。”

    阮堂风看着他们二人一脸无辜又可怜的望着自己,气道:“那那个胖子告诉我,是你们先挑事的,还骗走我几张银票。”然后气呼呼的走了,瞧那阵仗似是要去找那梁老板算账。

    后来听说,阮堂风搅黄了那梁老板好几笔大生意,阮家的生意再也没让他沾过一点,但凡要与阮家做生意的人,断不得再与梁老板做生意。

    逼得梁老板无路可走,上门来道了几回歉,这事儿方才完。但阮堂风自己倒是真的再未与之合作。

    

    这几日阮堂演总是神出鬼没,常常是晌午带着五昭出门,晚上吃晚饭前方才回来。宋聊聊脚伤了,也乐得自己待在院子里,偶尔老夫人和柳青汁会过来同她说说话。

    这几日天气冷了起来,宋聊聊从小就是个怕冷的姑娘,于是阮堂演早早就在屋里生了炭火。这日下了冬雨,阮堂演下雨也不在家待着,一如前几日出了门,宋聊聊闲着无事,就在书房写字。

    因屋里生着炭火,门栏处就只隔了一张竹帘,突地有个毛茸茸的脑袋从竹帘掀起的一角露了进来,宋聊聊看了一眼,对上阮观澜黑黑的眼睛,笑道:“澜儿,怎么不进来?”说着放下手中的毛笔,向那孩子伸出手来。

    阮观澜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唤道:“叔母。”

    宋聊聊将他放在自己膝上,揉了揉他冻得有些冰凉的手,“今日是学院放假吗?”抱着孩子坐到炉火边,烤了烤阮观澜的小手。

    “嗯。叔母,三叔呢?”阮观澜在她怀里回头,亲了亲她的面颊。

    宋聊聊微微笑了一笑,“出门去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那孩子嘟着嘴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捧着她的脸,小声道:“叔母,我想让三叔明天送我去上学,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爹爹和娘亲说是我想让三叔送我的,他们一定不许的。”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好似生怕外人听见似的,可这屋里除了他们二人,也没其它人了呀。

    “怎么突然要你三叔送你去上学?”

    “……嗯,老师让我明日带我爹爹去一趟。”

    “哦?”宋聊聊看了看他心虚的样子,问,“你是不是在书院做什么坏事了?所以老师才请你爹爹去的。”

    阮观澜垂着头,小声道:“其实是小徽的娘要找我爹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她还不许小徽以后跟我一起玩了。”他瘪着小嘴,委委屈屈的,“叔母,以后小徽是不是都不跟我说话了?”

    宋聊聊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欺负小徽了?”

    “我没有。”小孩儿不高兴道,“我就是亲了她一下,还让她把裙子撩起来让我瞧瞧男孩儿和女孩儿的区别。”

    “……那她掀了?”

    摇摇头,“她说她要回去问问她娘。”

    宋聊聊叹息,幸亏没掀,不然就不是请人上书院,那可就是直接杀上门来了。

    

    晚上阮堂演回来后,宋聊聊将这事给他说了下,六岁的小男孩正是对所有事都充满好奇的年纪,对于男女有别这个问题,还得有人引导才是。

    阮堂演喂她吃了一块从外面带回来的花生酥,闻言道:“这事可大可小,明儿是得好好跟他说说才是。”

    宋聊聊嗯了一声,突然问道:“阿演,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左手虎口上裹着纱布。

    “别担心,没事儿。”他无所谓的扬了扬手,“走路不小心碰着了。”

    世上的谎言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不容易识破的,一种极其容易识破的,很明显现在他是属于第二种,又不是手走路,怎么可能将手碰伤了?

    但凡不是笨蛋,都知道他有事瞒着,但宋聊聊只是看了看他,并未多问,不管阮堂演去做什么,哪怕是在外金屋藏娇,她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因是她自己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如此便没有理由让他为自己守身如玉。

    她坐在案边,拿着剪子去剪烛火上的花心,她瞧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瞧着蜡烛一节节的矮下去,心想,原来世间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是这样短暂呀,原来所谓的长长久久,就只有短短的数天光阴。

    她以为他不在乎陇曲阮三郎的风流纨绔,她以为这场婚姻只是她为了逃避许燕山之死,她以为他对这个已经成为她夫君的人是没有情的,可是为何会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阮堂演看她发愣的脸,走过去,从背后揽着她的腰,低声道:“在想什么?”

    聊聊眼睛动了动,有些恍惚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阿演。”她偏头看他,模样少有的迷茫,“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如今她既怕看清自己的心,也怕看不清自己的心。

    阮堂演低低笑道:“可是在想我?”

    那姑娘皱了皱眉,张了张口,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说什么呢?说是的,就是在想你,可是若是说出口了,他心中想到却是其它女子呢?那她岂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上床睡觉时,宋聊聊仍旧是有些恍惚的样子,阮堂演搂着她,亲吻她的耳朵,低声问道:“聊聊,你明明就是在想,我为何会骗你,你怎么不问呢?”

    聊聊本已经有了些微睡意,闻言咕哝道:“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阮堂演笑了,将头埋在那姑娘的脖颈间,宋聊聊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见那人说了句,“聊聊,你终归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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