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穿成纨绔娶妻难 > 第56章 第 60 章
    两人洗完脚后,阮堂演抱着宋聊聊窝在炉火边,照例挤在一个摇椅里,身上盖着厚厚的狐裘毛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阮堂演突然想起刚刚去厨房时,看见有红薯,便道:“聊聊,我们煨红薯吃吧。”

    他们尚还是小时候烤过红薯吃,宋聊聊许久未曾尝过那种味道,便“嗯”了一声,阮堂演披着狐裘去厨房拿了红薯来,小心翼翼的埋进火堆下,等到手烤热了,方才又钻进毛毯下紧紧拥着宋聊聊。

    她知道,他是怕冻着她。

    相拥着坐了会儿,宋聊聊见他没有说话,拍拍他的手臂,道:“累了?”

    “没。”那人头往她脖子里凑了凑,深吸了口气道,“聊聊,真想这样抱你一辈子,哪儿也不去。”

    “怎么,你不带我去云仓了?”

    “当然要去呀,还要带你去很多很多地方,见很多很多人。”顿了顿,苦恼道,“但是我又怕你遇到比我好看的人就不要我了。”

    “你不是一向自诩自己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吗?”

    阮堂演笑了一声,道:“人有自信是一回事,但还是得认清现实的嘛。”不说其它人,他那二哥就长得挺好看的,若不是常常冷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有多少姑娘芳心暗许了。

    宋聊聊歪头,看了他许久,道:“我给你作了首琵琶曲,现在弹给你听听。”说着掀开毛毯去拿琵琶,阮堂演有些诧异,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追问道:“专门为我作的?”

    那把送给她的琵琶就放在外间,她拿了琵琶进来,坐在阮堂演对面,大大方方笑道:“你之前说想要我只弹给你听的琵琶曲,不管作的好与不好,反正横竖就只有你一个人听,你可不许嫌弃。”

    不知道为何,阮堂演总觉得宋聊聊自从上次从云枕山回来之后,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并非是性情言语上的变化,而是回到了曾经在许燕山面前时的样子了。

    这首曲子是宋聊聊耗费了近一月的时间一点一点谱写出来的,她不如青娘有天赋,所以费了许多精力,又反复修改,才有了今夜的这首琵琶曲。

    寥寥几拨,盈盈一曲,是百转千回,是望穿秋水,宋聊聊看着他,眼神温柔而偷着淡淡的哀意,分明是透过阮堂演看着另一个人。

    一曲终了,阮堂演亲自将琵琶放了回去,拉着那姑娘窝在摇椅里,笑着问道:“专门为我作的曲子果然不同凡响,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还没想好,不如你给它个名字吧?”

    阮堂演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温热的嘴唇印在那姑娘白净微凉的额头上,低低笑道:“那不如就叫它红豆,好不好?”

    “红豆?”

    “对。”他的声音温柔而清冽,在冬日的雪夜里,显得格外动听,“自古不是都说红豆相思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为何不直接叫相思曲?”

    “相思多俗气呀。”阮堂演跟她咬耳朵,“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以此命名,你专门给我谱的曲子,自然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聊聊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有序的心跳,外面的炮竹声远远传来,像极了他们新婚那日,许久她将毛毯拉上来,盖着自己的脸,自己的眼睛,轻声唤道:“阿演。”

    “嗯。”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爱他的。”

    她的声音从毛毯下传来,显得那样小,像夜晚梦中的呓语,可旁边的人还是听见了。阮堂演震惊了,生怕是自己得了癔症听错了,许久他将毛毯微微扯下来些许,聊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露了出来,如小鹿般纯净剔透的一双眼,他问:“你、你刚刚说什么?”

    她不敢看他,她怕自己又临阵退缩,咬着牙,轻声道:“阿演,我说我想做你真正的妻子。”

    真正的妻子?那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是不是意味着她现在也爱上现在的他了?

    他迷茫着,困惑着,不敢贸然行动,他怕吓着他的姑娘。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无路可退,宋聊聊第二次主动仰着头,吻上了上面那个人的唇,阮堂演先是惊讶了,然后眼中仿佛燃了一团火,有越燃越烈的趋势。

    宋聊聊本来打算一吻就分,却未料到那人似是着了魔,压着唇就覆了上来,双手在她背后勾划着,她身上像是着了火,滚烫的厉害。

    虽然姝姨已经跟她讲过这些事情,第一次要如何服侍自己的夫君,可是那些终归只是纸上谈兵,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有些紧张,有些疑惑,只能只能由着那人的唇在自己唇上胡作非为,攻城略地。

    可让她意外的是,阮堂演也像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似的,吻的不得章法,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唇齿磕碰在一起,有那么一瞬间,宋聊聊觉得不知道是谁的唇被磕破了,有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

    那吻一点都不熟练,却吻的那样专注,那样缠绵。她被吻的出不上来气,眼尾潮红,犹如盛开的海棠色,艳丽惊人。

    屋子里弥漫着红薯的香气,还有一些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窗外廊下的风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还隐隐约约有打更人的声音传来,聊聊从未觉得那样累,那样困倦过……

    就在她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聊聊。”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又像是很近的地方传来,最重要的是像极了那个人,温柔而虔诚的叫着她的名字,似乎要将她带往没有悲伤与痛苦的乐土。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觉有人下了床,出了门,又进来了,那是阮堂演去取了热水来给她擦身子。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可她太累了,身子是软的,眼皮是沉重的,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再推开他,便只能由着他来。

    阮堂演开了窗散气,将床单被褥都换过,都收拾好之后,大冬夜的,他怕聊聊晚上掀被子,着凉,又怕那姑娘明早起来尴尬,就又给宋聊聊套上了干净的亵衣亵裤,折腾了许久,他方才上床,搂着那姑娘睡去。

    黑夜中,只听见他说。

    “聊聊,我真的很爱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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