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他走,起身也猛,本想亲,谁曾想一头撞在了他下巴上。

    傅砚辞闷哼了一声,咬到了舌头。

    这人,属狗皮膏药的冥顽不灵

    他又气又恨,索性一把拉住了她,吻了下去

    手也不客气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两人气息渐渐粗重,梅久险些喘不上气。

    本被他扯下了裤子,看着她紧闭的眉眼,他到底是一顿,又将裤子给她拉了回去。

    翻身躺在了她身侧,“你等你好了的。”

    梅久有些沮丧,见她如霜打了的茄子,

    傅砚辞叹息道“明日我让旁人去,你再养一日,听听大夫怎么说,后日出府探望”

    梅久心里一喜,“那可以先派人将春桃姐的娘送到回春堂么病人不能等。”

    梅久想到回春堂答应过分期付款了,先喝药再说。

    “你后日出府办吧。”傅砚辞闭着眼,手自她身上滑过,在她身上点了点。

    “你就没想过农夫与蛇”

    聪明人说话,一点即通。

    梅久想了想春桃,“春桃姐其实很善良的,她娘也很善良,我听她说过,她爹娘感情很好,日子也过得红火,后来她奶奶自乡下赶来,她娘收留了日子后来才过得不好了”

    “她虽总说后悔将阿奶引来,可逢年过节,她该绣的护膝,寒冬腊月该缝的棉袄,却没短了孝敬”

    傅砚辞安静地听着,本想说,他对旁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许是他最后的让步,让梅久心里高兴。

    她忍不住道“公子放心,我这个很记仇,你也是知道的。”

    傅砚辞想到她奄奄一息还惦记的四个耳光

    想到错身时候还记得将箭扎回去

    没吭声。

    梅久以为他不信,于是道“我小时候就记仇,有仇都当面报,小时候我和我妹是双生子”

    傅砚辞闭着的眼顿时睁开,转头看了她一眼。

    梅久沉浸在小时候的事情,并没发觉。

    “不过我俩长得不像,她要更好看一些,不过有时候大人的玩笑挺讨厌的,只要有人来,我娘总是要问,是老大好看还是老二好看,对容貌品评一番”

    “有一次我大伯大伯娘来,我那时候三岁吧,我坐在床上,大伯娘家的姐姐坐在地上,我们一起玩积木,我娘又犯病,问我大伯娘,我和妹妹谁好看”

    “你好看。”傅砚辞答道。

    梅久笑着摇头,“那我报仇什么还讲什么”

    傅砚辞点头,“继续。”

    “我大伯娘白了我一眼,说我妹妹好看,说我长得尖嘴猴腮”

    尖嘴猴腮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那不是好话。

    傅砚辞转头看向梅久,梅久笑得十分得意又狡黠。

    他就知道她定然没吃亏。

    果然,梅久捂着嘴笑道“我听了,二话不说,抬手食指戳着她闺女的脑门,故意不看他们大人,大声道你才尖嘴猴腮,瞅你个缺德样儿,就你长得俊”

    噗嗤一声,傅砚辞笑了出来。

    梅久也想到那时大伯娘家的姐姐捂着额头一脸委屈加懵逼。

    大人们惊愕后的哄堂大笑

    她定定地看着傅砚辞“所以我锱铢必较,有仇尽量当场就报了。”不必担心。

    傅砚辞没再多说,只是若有所思。

    他分明查过梅久的底细,他在明镜司又命人查了详细的几页纸。

    梅久籍贯就是京畿,没出过远门,父亲是三代单传,母亲是徐阳人,徐阳大水成了孤儿逃难上京

    她家里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是沈璟,女儿便知她。

    哪里来的双胎姊妹

    况且他前几日拿来卖身契,她写得字娟秀工整,可今日却目不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