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二十四回后的话。============我写这一回目,完全出于一种莫名的冲动。再看了一则电视报道后,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小说里所描写的故事情节,和那则报道,几乎相同。只是小说要渲染气氛,略加了改动。有个朋友问我,坏人是不是醒悟的太早,老人是不是死的太突然,朋友的建议永远受到我的欢迎。其实,这一回目,完全围绕着一个“孝”字,也着重描写孝道。百善孝为先,评价一个人的好与坏,孝敬父母是非常重要的。我的家乡是曾子故里,也在打造中国孝城。国家提倡和谐社会,我认为只有家和,才能国谐。家庭的和睦,一定是“孝”字为先。父母的爱是一种最大的大爱,他们把一生爱倾注在儿女身上,无怨无悔。每个人心里都有这个“孝”字,只是有的人努力去做,有的人却没有醒悟。老人的死,正是亲情迸发到了极致,子女可以对他不孝,而他却不说儿女们的不是。狗子深埋在心底的孝道,同时也被感化,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后悔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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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北边树林外,一人纵声长啸。那啸声来的好快,片刻之间已到了近前。月光下,一个道人倏然而至。只见他身穿杏黄道袍,宽大的长袍迎风猎猎作响。发髻高耸,手拿一柄拂尘,颏下一绺长须,神采轩昂,气宇不凡,颇有仙风道骨。那道人对高风清道:“这位小施主,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救下一人。”高风清不明白,说道:“道长,此话何意?”那道人“嘿嘿”冷笑,道:“小施主不知何意!老施主难道也不明白贫道的意思吗?”白银奶奶笑道:“婆婆还以为是谁来啦!却不知原来是那野和尚的同伙,喂!牛鼻子老道你又是被那家道观赶出来的。告诉婆婆,婆婆给你求个情,让你这牛鼻子重归道观如何?”那道人道:“老施主说话如此肆无忌惮,未免太也小觑了天下之人。”白银奶奶道:“婆婆的秉性便是如此,改是改不过来啦!”那道人道:“既是如此,贫道不敢强求,但老施主出手伤人总该有个说道。”白银奶奶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道:“牛鼻子,你待怎地?”那道人道:“贫道无礼,想让老施主留下一对招子!”
高风清听他说话看似漫不经心,不卑不亢,实则语气咄咄逼人,不可违拗。
白银奶奶面相北面,忽道:“既然来啦!你们三人还藏头露尾的做什么!”
那道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惊疑之色,但那惊疑之色一现即逝,又变作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态。心中暗想:“这老婆子果真有几下子,不但发现了他们,就连人数也听了出来。”说道:“不用藏啦!都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只见北面树林中跳出三个人,那肥胖的和尚和美貌少妇赫然在内。那美貌少妇一旁站着一个瘦小的尼姑,两肩如削,孱弱单薄。如果不是她左眼突出,嘴巴歪斜,模样倒也是俊美。手中拿着一柄薄薄的柳叶弯刀。
那美貌少妇咯咯一笑道:“婆婆,没想到我们那么快便见面啦!”
白银奶奶望着他们四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后来,只笑的腰弯了下去。那肥胖的和尚喝道:“你笑什么?”白银奶奶道:“你们都是哪一个野庙野观来的和尚,尼姑,道士啊!还加上个不知廉耻的妓子,不是很好笑吗?”
四人只气得哇哇大叫,各持兵刃向白银奶奶攻来。那道人拂尘划作万余条长丝,在他内力灌输下,笔直伸展,根根似铁,嗤嗤声响。那和尚步履雄浑,一柄禅杖舞的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风声呼啸。那美貌少妇鞭出如电,鞭身变幻,前后左右游走不定,势带劲风。那尼姑出刀如练,闪光耀眼,刀刀狠辣。
那四人把白银奶奶围在垓心。四周劲风激荡,刀光剑影,白银奶奶便如一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上下起伏的小舟,但无论浪头再高,却始终无法淹没这只小舟,反而让它越来越是顺畅。
白银奶奶见圈子渐渐收缩,拐杖一点,一招“金凤点头”,朝那和尚胸肋点来。那和尚一声大吼,禅杖挥出。白银奶奶这一点乃是虚招,只见她人影晃动,已从杖影里窜出,左掌倏出,拍向那道姑右肩。斜刺里,一蓬白光闪过,万条金丝扑面扫到,那道人前来相助。白银奶奶不敢硬接,滑步相避。她背后如生眼睛,避开长鞭,右肘轻磕,击在那少妇右腕之上。那少妇只觉得手臂酸麻,长鞭险些脱手飞出。
白银奶奶拐杖轻拂,觑准那道姑的来剑,手掌斜引,以她来剑击那和尚的禅杖。刀杖相击,火花四溅,那和尚脑袋不太灵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叫道:“四妹,你怎地也和二哥开起玩笑啦!”那道姑道:“二哥,别乱,是这老婆子捣地鬼!”刀气纵横,青光闪动,一柄柳叶弯刀,直劈下来。白银奶奶骂道:“你不在道观青灯礼佛,怎地和这些臭鸟蛋厮混,婆婆劝你放下屠刀,多集良德,免得佛祖怪罪。”那道姑气的一张脸一会红,一会儿紫,怒道:“先料理了你这老婆子,在拜佛也不迟。”柳叶刀反撩,径往白银奶奶脖颈削来。白银奶奶一嗔,道:“臭姑子,你该叫婆婆施主,屡教不改,可不要怪婆婆啦!”她一面说一面揉身跟进,拐杖向后递出,隔开那道士和少妇的左右夹击,左掌微扬,向那道姑拍来。那道姑一招“柳枝罩江”,柳叶刀使得风雨不透,但白银奶奶一只手掌不为所阻,在她头顶轻轻一拂。那道姑只觉得头顶热辣辣的,犹如火烫。她明明看到白银奶奶手掌拍来,却怎么也抵挡不住,倘若她疼下杀手,此刻哪里还有命在,不由的身上冷汗直冒。白银奶奶笑道:“教训你也够啦!该让那臭和尚吃点苦头!”长笑声中,身形已转。
那和尚此时已在那道士和少妇后面,白银奶奶要想攻他,必须先要绕过两人。那和尚哈哈大笑,道:“老婆子,你要送死,本佛爷可拦不住,你要是死啦!本佛爷给、、、、、、”突然,嘴上被一件物事贴上,臭气冲天,刚要伸手去抓,眼见白影晃动,白银奶奶已把那件物事取下,穿在脚上。白银奶奶笑道:“臭秃驴,嘴巴太臭,不过婆婆的鞋子可要臭的多啦!”那和尚起跳如雷,吼声震天,叫道:“欺人太甚,本佛爷要把你、、、、、”他说道此处,连忙闭嘴,实在担心又是一只臭鞋捂上嘴。白银奶奶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哈哈哈!”那道士和少妇惊骇莫名,明明看到白银奶奶向两人奔来,可是白光一闪,她已站在那和尚面前。她身形如电闪,如雷轰,实在太过迅捷。眼前哪里还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却是一个如鬼如魅,飘忽不定的妖魔鬼怪。
那和尚禅杖横扫,一招“长河落日”,向白银奶奶腰间猛击。白银奶奶拐杖一封,隔开来杖。跟着一点,笑道:“快使”苍茫云海“。”那和尚骂道:“你叫本佛爷使,便使吗?哎呀!怎么回事?“禅杖圆转,劲风呼呼,果然是一招”苍茫云海“。白银奶奶笑道:“你这臭和尚使这般文绉绉的招数,本来就不相陪,还是用些狠辣的招式为好。”那和尚又惊又怒,一招”金刚伏虎“接着一招”佛光普照”一杖下削一杖上斩。果然杖式雄浑,招式遒劲,白银奶奶道:“这两杖使得还有些样子,臭秃驴你再试试”回头是岸“。”拐杖疾伸,朝他中宫直进。那和尚回杖相防,正是一招“回头是岸”。数十招后,一个出手指点,一个按部就班,哪里还像是性命相博,就像师父在指点徒弟。
那道士早已看出那和尚与白银奶奶武功相差甚远,知她熟知伏魔禅杖的精要,往往料敌先知,拐杖送出,非逼得那和尚按照她所喊得招式进招。叫道:“二弟,你先退下,你不是她的对手!”拂尘一抖,向白银奶颈罩来。白银奶奶笑道:“臭秃驴教完,婆婆再教教牛鼻子老道!”
站在一旁的雨珠儿见奶奶戏耍那和尚,觉得好玩,拍手笑道:“奶奶,你这般耍猴的本领,真是好玩,雨珠儿要学,雨珠儿要学!”
白银奶奶此时已和那道士斗在一起。只听她笑道:“乖孙女,奶奶这就教你。刚才是一只胖猴儿,动作迟缓。奶奶让你看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儿。”拐杖连挥数下,那道人前趋后避,上窜下跳,十足是只行动灵机的猴子。
雨珠儿笑的前仰后合,连连拍手,咯咯笑道:“还是这只猴儿好!还是这只猴儿好!”
那美貌少妇见白银奶奶戏弄三人于鼓掌之中,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她可不愿在兄妹面前丑态百出。心想:“我就是自己上前助阵,也只能是阻手阻脚,帮不上忙。”她听到雨珠儿的叫喊,眼睛一瞥,见她正与一个少年,凝神观战,灵机一动,长鞭一抖,已扫向雨珠儿的双肩。
高风清但觉劲风临面,大叫一声:“不好。”右手拉开雨珠儿,左掌扬起,便向那少妇长鞭拂出。那少妇一惊,手腕向后一撤,长鞭收回。她笑吟吟得道:“小兄弟,你看我长得美吗?”高风清见她言笑晏晏,双颊晕红,媚意荡漾,嗫嚅道:“你、、、、、、你很、、、、、你很、、、、”突然,眼前金光一闪,脸上热辣辣的,却是被他长鞭扫到。高风清道:“你、、、、、你、、、、、”那少妇笑道:“我怎么啦!”她红衣飘飘,衣袂轻扬,此时更增妖艳。
白银奶奶在那边骂道:“没有用的臭小子,见到这蛇蝎美人,就像丢了魂儿,婆婆的雨珠儿瞎了眼睛!”她看似与那道士相斗,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那少妇转而攻向两人,本想出手相助,但见高风清这般举动,心中有气,要让高风清吃些苦头,反而置之不理。高风清脸上微微一红,道:“婆婆,教训的是!风儿知错啦!”那少妇道:“小兄弟,你可没有错。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像我这般千娇百媚,如西施般的容颜,那个男人不想看上一眼。”雨珠儿刮了刮脸,笑道:“嘟嘟嘟!吹法螺,我看你是东施效颦,丑妇无盐。”那少妇脸色陡变,柳眉倒竖,叱道:“小妮子,作死吗?”长鞭疾抖,如暴风骤雨般向她抽来。
高风清跃到雨珠儿身前,双手格挡。长鞭在他身上击打,衣服变成了长条,随着鞭风飘扬。那少妇笑道:“小兄弟,我可不想打你,你散开。我要教训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高风清任凭长鞭加身,道:“有我在这儿,绝不会让你伤到雨珠儿。”那少妇咯咯娇笑,道:“小兄弟,倒是怜香惜玉,只是你放在我这么个美人不惜。偏偏要怜这么个黄毛丫头。”长鞭攻得更加紧了。
高风清近身游走,尽量不让长鞭扫到。但她长鞭倏长倏短,忽高忽低,十余鞭过后,高风清身上已是鞭痕累累,鲜血淋漓。他心中只存了一个念头,“我绝不会让你伤到雨珠儿,绝不会!”雨珠儿甚是感动,泫然欲滴,时间久了,高风清便要丧命在她的鞭下。她向白银奶奶喊道:“奶奶,你不救风哥哥,雨珠儿便永远不再见你!”白银奶奶叫道:“乖孙女,奶奶就是要着臭小子吃些苦头,放心他死不了!”
那少妇见十余招都没攻下这么个少年,心里急躁,长鞭鞭身横扫,高风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模样极是狼狈。雨珠儿见他情况凶险,只有防守招架,没了进攻,握掌成拳,便要加入战团。高风清叫道:“雨珠儿,你别过来,她厉害的很!”雨珠儿急道:“风哥哥,我不相助,你就要、、、、就要、、、、、、”那少妇笑道:“对啊!小妮子,你再不帮忙,你的情哥哥可要死在我的鞭下啦!”雨珠儿放眼望去,只见白银奶奶丝毫没有动心的意思。把心一横,便要冲去。
就在此是,树顶一人飘然落下。右手抓住鞭身轻轻一抖,长鞭已在那人手中。那人哈哈一笑道:“雨珠儿别哭,奶奶不救你,爷爷救你!”雨珠儿奔到那人怀里,放声大哭,“爷爷,奶奶欺负雨珠儿!”高风清见那人身子矮锉,一脸嬉笑,正是黄金爷爷。
那少妇只觉得手臂巨疼,虎口撕裂,长鞭就脱手而出。她手掌鲜血滴在地上,“嗒嗒”有声。再一看眼前这个五短身材,相貌丑陋的老者,又听雨珠儿叫他爷爷,更是惊疑,心中暗暗寻思:”这两个武功高强,性子怪异的老者到底是什么人?“
黄金爷爷瞧着树林中一颗粗大的高树,笑道:”雨珠儿,爷爷也给你玩个把戏。”两手一扯,长鞭笔直,铮然有声,跟着右手一挥,长鞭划作一条黄影,挂在那株大树树梢之上,风吹动长鞭,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雨珠儿破涕为笑,手舞足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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