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剑取长生 > 第十七章 来客
    安葬完包平安的父亲后,二人又在家待了两日,将包母从家里接到陈贤余家安顿好后,二人便依依不舍的离了家。

    包平安安葬完父亲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没心没肺,不知道他是真的解开了心结,还是只是为了安慰卧病在床的母亲。

    不过陈贤余还是暗自松了口气。

    二人经此一役,深知自己的修为还很低微,而修道界也不像自己想的那般阳春白雪,其中的凶险狡诈与世俗相比更甚几分,是以他二人各自都深居简出,埋头苦修,包平安更是一改往日的懒散,每日都早早的起床打熬筋骨。

    陈贤余回到苍冥之后才得知自己不在的时候,门内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而事情的主人公却是自己。

    湛清雨那日回山之后便去了万剑阁找到掌门白云生,得知他的来意后,白云生沉吟了良久,也没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只是说了句再议。

    不过还是有小道消息传了出来,原来湛清雨是想将陈贤余破格升为内院弟子,收入自己的门下。

    要知道自从苍冥派开山立派至今,一千余年来都未发生有弟子破格提升的案例,此言一出顿时在苍冥炒得沸沸扬扬,各方说法不一,甚至连说陈贤余是湛清雨私生子的说法都传来出来。

    后来此事在其他三位长老的极力反对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而湛清雨自此也再未提过此事。

    得知此事的时候陈贤余内心好一阵腹诽,湛老头那模样说他是自己的祖爷爷都嫌说的年轻了,还私生子,嚼这舌根的人莫不是修道修坏了脑子嘛。

    不过随着时间的冲刷,众人都慢慢的将这件事忘却了。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三年里陈贤余也将太玄经炼到了第三重,只待门内大比之时进入前十,便可升入内院,而包平安虽然功法未曾精进半分,但身体却是精壮了不少,现在的包平安给人一种如猛兽般的危险,身上那一道道隆起沟壑让人不敢小觑。

    “秦师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陈贤余看到秦川正站在门外,连忙起身将他迎了进来。

    秦川笑着看了看他说道:“师弟果然天资聪颖,短短数年便将太玄经修到四重,要知道当年为兄可是花了五六年光阴,才达到师弟如今的境界。”

    自从知道了自家师傅的心思后,秦川便将陈贤余当作亲师弟一样对待,只要一得空便过来蹿门,指导他的各项修行,所以陈贤余能有今日的修为除了自身天资卓绝之外,也得益于秦川的尊尊教导。

    陈贤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恭谦的说道:“要是没有秦师兄的指教,怕是我连昔日的秦师兄都比不上咧。”

    兴许是和包平安相处久了,陈贤余现在说话也越加圆滑了。

    秦川连说几声不敢当之后,便换上了严肃的神情道:“今日我来是奉师傅之命,传唤你过去一趟的。”

    陈贤余便关上院门随秦川往涤剑阁走去,一路上陈贤余都在猜测湛清雨唤自己前去所为何事,但却实在想不出门内能有何事是他可以分忧的,而秦师兄也是一反常态的一问三不知,只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到了涤剑阁门口,秦川示意陈贤余直接进去。

    陈贤余只得整了整衣袍,推门而入。

    湛清雨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陈贤余说道:“这三年为了避嫌,老夫也未曾传唤过你,不过你也算没让我失望,三年功夫便将太玄经练至第三重,还算不错。”

    这湛老头今天又哪根筋不对了,竟然破天荒的没有一上来就冷嘲热讽。

    陈贤余连忙谦卑的说道:“不敢不敢,全倚仗秦师兄的指教,弟子才能有此修为。”

    “你也不必太过自谦,秦川几斤几两,老夫还是知道的,陈贤余,你可知今日我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弟子不知,还请长老明示。”

    “海皇岛你可曾听说过?”

    陈贤余听他此言,以为是要派自己去海皇岛公干,不由得内心一阵叫苦连连。

    “弟子听说过,海皇岛乃六正之一,不过孤悬海外,和其余各派平日里也无甚交集。”

    “嗯,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今日唤你前来便是想让你和包平安二人下山迎接海皇岛前来拜访的少岛主,你二人切记不可怠慢,也不须太过礼让,不卑不亢便可。”

    陈贤余本以为是要他往海皇岛走一遭,听了湛清雨的话后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是,弟子一定好好招待。”

    “日后还需勤加修炼,不可懈怠,下去吧。”湛清雨挥了挥手示意陈贤余可以走了。

    陈贤余告了声退后,轻轻的阖上门便转身离开了涤剑阁。

    “啥?湛老头让咱俩明早去接待海皇岛的少岛主?”包平安一脸诧异的问道。

    陈贤余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老人家都发话了,咱俩也只能照办了。”

    包平安略微沉吟了一番,一脸奸笑的说道:“我听说海皇岛可是咱们修道界第一巨富啊,说不定是湛老头看咱俩太穷,给个机会让咱俩捞点油水呢。”

    陈贤余见这包平安一肚子坏水的模样,连忙说道:“你可别出什么幺蛾子,湛长老可说了要是出了纰漏咱俩可吃不了兜着走。”

    包平安拍了拍陈贤余的肩膀,让他放心,保证绝对不会胡来。

    陈贤余便转身出了小院子回了自己的住处。

    夜深人静,窗外不时地传来一声声风舞鸟的清啼。

    陈贤余坐在床上,从被褥下掏出两截断鞭,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做什么,还能再见面吗?兴许她早已把我忘了吧......”

    陈贤余闭上双眼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梦中有一道白色的倩影,让他魂牵梦萦,这三年来,他每晚睡觉之前都会摸着断鞭,脑海里回放着那一日院中的场景。

    少年人本就是情窦初开,再加上那女子对他又有救命之恩,是以才如此念念不忘,但能否必有回想,也许只有天知道吧。

    “咸鱼,咸鱼,怎么还在睡,快起床了。”

    陈贤余揉揉睡眼,“现在方才卯时,你起这么早干嘛”,只见一向很随意的包平安今天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长袍,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快起来,可不能让咱们的财神爷等久了”包平安催促道。

    陈贤余被逼无奈,只得翻了翻白眼,乖乖起床。

    二人来到山门处,却见宏伟的山门前,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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