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项措施都是大动作,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不过现在鲁智深钱粮充裕,却不怕这等消耗。
至于劳力,自然从梁山别园的庄户中征集。与此同时,鲁智深还要征集兵丁,进一步扩充梁山兵力。
召集梁山诸位兄弟,做了一番筹划商议,最后鲁智深为众人安排了任务。鲁智深、牛行、李逵、穆弘加上七个连的正副连长负责征集兵丁及训练事宜;童氏兄弟负责对五百名庄户的迁移;鲁智深则带领张氏兄弟、李氏兄弟以及王伦等负责水泊山庄的建设;石秀和伤好的差不多的朱贵,负责水泊梁山周围联络事宜;时迁则被鲁智深派出去进行一项秘密任务;至于杨再兴,年龄尚幼正值学习的大好时光,自然被鲁智深打发到学堂前去学习。
待诸事安排妥当之后,梁山别园村口,便出现了两个告示,一是征集劳力的告示,二是征集兵丁的告示。鲁智深命专人在旁为庄户诵读讲解告示内容。
“一个月一贯的工钱,而且管吃,真的有那么好的事吗?”
“那是当然,你没听那告示上说吗?先付工钱再干活,一月一结,绝不拖欠。”
“太好了,我要去报名。”
“嗯,就大叔你这年岁,也就只能报名劳力了!”
“怎么,你还看不上这劳作?”
“那是当然,你没听旁边征丁的告示吗?那可是一个月两贯的俸禄,而且管吃管住。”
“啊,原来还有这么好的事,我也要去报名兵丁。”
“大叔,您是去不成了,你没听那告示上说的清清楚楚吗?只要十八岁以上三十岁以下身体强健者。大叔,您都快四十了吧?”
……
……
此时,正值农闲时节,庄户们大都清闲无事。是以,很容易便征集到所需的两千劳力,许多因为得知消息过晚,而没有报上名的庄户,都纷纷唉声叹气,后悔不已。
征集兵丁的工作也进行的很顺利,这次征丁计划只有两千人,而来报名的确接近万人,是以,鲁智深等人不得不一再提高挑选标准,才从中筛选出两千人来。如此一来,这批兵丁的素质自是大幅度提升。
将劳力及兵丁征集完毕,梁山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建设及练兵行动。此间细节繁琐,自不必一一细表。
在水泊山庄建设的同时,鲁智深也抽出空闲,向扈家庄送去拜帖,并亲自带上礼物前去拜访。而李家庄自然也没有落下。鲁智深带着诚意与两庄建立友好关系,自然也在两庄得到了令人满意的回馈。
如此一个月后,水泊山庄已经初具规模,生活区改建工程俱已竣工,只有作战区新开辟的部门区域,除了位于梁山西面的校场及火器研究所之外,大都只是初具了轮廓,内中设施还未开始建设。
不过,此时夏季麦收的时节到来,鲁智深不得不停下建设,让那些劳力回家耕作,进行麦收以及夏季作物的耕种。而鲁智深在梁山四周开辟的荒田中种植的小麦也已熟透,个个挺着饱满的穗头,摇曳在微风之中,煞是惹人喜爱。
鲁智深一声令下,梁山开始了麦收工作,不出三日小麦收割完毕,脱粒之后,略一估算,产量大大高于此时粮食的平均产量,百顷良田产了近八千石粮食。
不过,接下来,这黄土金滩上,鲁智深却不再继续耕作,而有了其他用途。
麦收后不久,一日时迁返山,来见鲁智深。
“大哥果然料事如神,那北京大名府知府梁中书送与蔡太师的‘生辰纲’果然被劫了。”时迁见了鲁智深,施礼道。
“这‘生辰纲’乃梁中书搜刮民脂名的不义之财,自然有好汉替天行道,行这等义举。你可曾查到这些好汉是何许人也?”鲁智深道。
月前,鲁智深派时迁执行任务时,只说北京大名府知府梁中书乃当朝蔡太师女婿,前年得蔡太师抬举,才做了这大名府知府要职。去岁蔡太师过寿时,他便收买了许多器玩并金珠宝贝,使人送去,只是不到半路,却被人劫了。
‘生辰纲’没有送到,梁中书自然惧怕岳丈怪罪,今年定然有搜刮了大量金银珠宝作为寿礼送与他丈人。如今算着时日,蔡太师今年寿辰将到,你且速去大名府打探,若见到那押送‘生辰纲’的公人队伍,便一路跟着。我料定这不义之财,今年定然还有人抢夺,你且看看是哪路好汉做这好事。
“已经查到,乃是郓城东溪村保正‘托塔天王’晁盖为首的一伙人。那日我跟随‘青面兽’杨志的押送队伍,来到黄泥冈上,正值天热,饥渴难耐,那伙人便乘机用下了蒙汗药的酒水将押解的公人麻翻,取了生辰纲而去。我小心尾随,将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当下时迁,将吴用,公孙胜,刘唐和阮氏三兄弟的名字一一分说。果然与鲁智深记忆一般无二。
“好,时迁兄弟做的很好,当记大功一件。不过,明日一早还要劳累兄弟随我再跑一趟。生辰纲两次被劫,蔡太师定然大怒,必会派人严查,若托塔天王’晁盖等人漏了马脚,被官府查出,怕是不妙。”鲁智深道。
在这劫‘生辰纲’的七人中,鲁智深对晁盖、刘唐以及阮氏兄弟并不着意,只是对‘智多星’吴用以及‘入云龙’公孙胜却甚为在意。吴用自不必说,乃是一员智将,正是梁山所缺。而公孙道人,最喜装神弄鬼,鲁智深正要用他这一点来做一件大事。
第二日一早,鲁智深便带着时迁石秀二人,轻装快马,飞速赶往山东郓城。郓城距离梁山不远,三人骑着快马,仅用半日功夫便赶到郓城,
三人寻到东溪村,略一打听,便得知晁盖庄在何处。
来到晁盖庄外,三人下马,石秀上前叩门对开门庄客道:“我等久闻‘托塔天王’大名,特来拜会。”
那庄客入庄去报,不一会返回,道:“只因庄上有事,晁天王不便会客,特令我拿了些散碎银子,送与各位,以作路资。”
鲁智深莞尔一笑,心知晁盖等人劫了‘生辰纲’,不敢大意,又见三人面生,是以才不相见。于是道:“劳小哥再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三人有秘事要与晁天王商议,请他务必一见,就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那庄客见三人不接银子,而鲁智深有说的煞有其事,只得再回庄通报。不一会庄客返回,这一次却是将鲁智深三人请进庄内,道:“晁天王有请。”
三人随之进入庄内,便见三五十闲散庄客,分散在院落之中,入了大厅,但见一虬髯大汉端坐于上。那庄客道:“这位便是庄主晁天王。”
“在下‘拼命三郎’石秀见过晁天王。这位是我大哥水泊山庄庄主‘豹子头’鲁智深,这位是我兄弟‘鼓上蚤’时迁。”石秀见晁盖这般模样,只他被大哥故弄玄虚之语惊到,想给三人一个下马威,于是上前一礼道。
鲁智深和时迁亦随着石秀介绍抱拳行礼。
“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豹子头’打架光临,快快请坐。晁某有失远迎,实在罪过,还请原谅则个!”晁盖一听鲁智深之名自是惊讶万分,连忙起身施礼道。
“晁天王客气了。”鲁智深道。
“不知三位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待三人坐下后,晁盖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他对鲁智深威名仰慕已久,但现在非常时期,不得不小心行事。
“林某前来不为他事,只是想来问一问晁天王,你等可是在那黄泥冈上劫了当朝蔡太师的‘生辰纲’?”鲁智深语出惊人。
晁盖不由大吃一惊,一时之间却是呆愣住了。
“你三人既然知道那生辰纲之事,今日就别想走了。”晁盖还未开口,便见一赤发汉子从厅后蹿出,拔出横刀,一身挡住门口,恶声道。
“哈哈,晁天王却又如何说道?”鲁智深巍然不动,大笑一声,问道。
“三位既然知道这生辰纲之事,少不得要委屈你们了。”晁盖沉吟道。
“哼,留你们不得。”那赤发鬼冷哼一声,便要动手。
“且慢!”这时,一个声音从厅后传出,接着便走出两人,一个是书生,一个是道士。
“刘唐不可莽撞,林庄主既然知道‘生辰纲’之事,若要告发我们,岂会亲自来晁天王庄上。”那书生道。
“果然不愧是有‘智多星’之称的吴用吴学究。这位想必就是一清道人‘入云龙’公孙胜了,只是不知阮氏兄弟身在何处,为何不见他们?”鲁智深道。
闻得此言,晁盖等人又是一惊,就连吴用亦是眼神一缩。
“林庄主果然厉害,居然将我等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吴某佩服!只是不知林庄主此次前来,想要分上多少财物?”吴用道。
“哈哈,我水泊山庄家底何止百万,这区区十万贯钱财,林某还没看在眼里。”鲁智深笑道。
“却不知林庄主此来所谓何事?”闻言,晁盖不由一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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