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也顺应形势需要,在小学校备课的闲暇凭着良好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将《甘肃形意拳门内功纪要》写了出来,正准备再手抄一份邮寄回师门交差就发生了王冬苳将人打晕死的事情。来不及再手抄一本送给自己的半个弟子,只好用订书钉加上了自己的总结体会,送给陆凯。走之前嘱咐自己好好学习,认真体会,说只有这一本,不要掉了。
可能回到甘北的师傅一家发生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变故。这本《甘肃形意拳门内功纪要》没有出版。自己也没有看到过有同名的书籍出版。
现在形势又有变化,师傅记忆下降,回忆不起原版的字句,这功法是前辈们的总结,一句错就会步步错,只能让王冬苳来找自己拿回手抄本。除此之外,分隔多年的王冬苳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找不到其他理由?
听到“小凯哥”将自己到戎江市的理由一下子猜测出来。王冬苳身体一软靠在卧室门上,眼睛一红,感觉自己特委屈。低声道:“小凯哥,那本书留在你那里吧,反正也没有多少人看得懂。”
“看过你叔叔婶婶啦!”陆凯转移话题道。他知道王冬苳一定会去小镇看望自己的父母亲。当年妈可是很疼王冬苳的。这跟师傅救了自己无关,可能是缘分吧。
“嗯,十天前就去过了。”王冬苳傻傻的道。刚说出口就后悔这句话怎么说了出来,不是更惹他生气?
看到王冬苳哭红的双眼,配合那张脸陆凯怎么也硬不起心肠来,自己没有理由责备她,说穿了,想一想这都不是事!用没有受伤手臂的手抽出床头纸巾,手臂晃动示意她走过来接过纸巾擦拭快掉到脸颊的泪痕。
王冬苳接过纸巾擦了擦,自己都傻眼了,平时自己不是这样的。这是怎么了。不是手里还有条毛巾嘛,不会用?
老刘提着口袋走进客厅就听到“那本书还是拿回去吧”几个字,感觉不对,还是不要掺和为好,正打算悄悄地进来,静静地溜走,眼尖的陆凯看到对王冬苳说:“刘师傅回来了,还不去帮忙。”只能改变想法提着菜去了厨房。
王冬苳知道自己的形象差点不保,一把将纸巾揉成团捏在手里,狠狠地用攥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白了一眼陆凯。将毛巾晾在阳台上的衣架上。到厨房帮老刘师傅。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很快,王冬苳自嘲不只是个吃货,厨房煮饭炒菜也算是基本功。
这都是老爸逼出来的,老爸说现在虽然中国的女权浪潮一浪盖过一浪,显得来势汹涌,但不会做饭就是一种遗憾,男人的遗憾!当然这种遗憾也会写在老爸的脸上!老爸可是上得课堂,进得厨房的,虽然他早已经不再备课十多年了。
为了不“被”遗憾,看在自己也是个吃货的份上,王冬苳也算熟悉厨房手艺,整出来的几道菜连刘师傅都觉得不错。
王冬苳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正准备是不是盛点饭菜去卧室喂给陆凯吃。却发现陆凯慢吞吞的的走了出来,连忙扶着往靠背实木椅子上坐下。问道:“你吃什么?有血旺汤,滑炒猪肝,素炒肉丁。”
“都吃,那个水煮牛肉是你弄得?不错!看起来很可口啊,戎江市不是这样配料的。”
另一个吃货,也就是陆凯说道。
他说的话让老刘和王冬苳大吃一惊。这人不会想吃想疯了,水煮肉片是浇了辣椒油的。你一个“病人”能吃?本来看到陆凯自己走出卧室都已经超出了想象。感到这丹药是不是太逆天了?还想吃辣椒油水煮肉片,感到匪夷所思。
原来事情的转机发生在王冬苳做菜的档口,躺在床上的陆凯知道师门“碧霞丹”自己已经领教过了。想着可能要打扰老刘两天,反正老刘一个人住,等稍稍恢复体力让王冬苳扶着去另外的一间空着的卧室,有什么以后再说。
想到这开始闭目养神。脑袋一静止下来。身体的异常却让他注意起来。胸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手臂也显得麻木,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多年培养的“内气”有了增大的迹象,在自己尾椎骨部位的能量十分活跃。
这是人体的一个特殊部位,有人称之为“海底轮”,是储存身体能量的重要关口,“海底轮”储存能量越多,自然冲破身体各种关口形成的通路越多,能量流动往复自成身体“内气”。以前只是感觉通过了到后背却再也冲不上去,虽然这时双手能“借用”一点所谓的“内气”,却不能持久。
因为人体没有形成完整通路,能量的自我复制成长一直受限。今天莫非是个机遇!?试着引导那股看似无形实为有质的能量形成小溪流冲过了早已贯通的肩胛关口,向上成功的突破了一个陌生的要点,来到后颈部却怎么也冲不上去。为了不落入下乘,导致走火入魔的境地。陆凯以意念引导“能量小溪”回到“海底轮”。
当引导意念散去。惊喜的发现胸口不在感觉疼痛,麻木的臂膀也恢复正常。试着翻身起床,没有一点问题,看来这人体的奥秘真的是无可穷尽,一个能量点的突破会有如此大的功效,脑子一转,出了卧室。
陆凯从卧室来到客厅餐桌坐下,说了自己想吃水煮牛肉,见王冬苳和老刘二人被自己“镇”的目瞪口呆。还是小小的兴奋了一下。
接过王冬苳递来的筷子,不管二人怎么想,伸手夹了一块粉嫩的牛肉片到口中,咀嚼几下,全然不顾上面的热度对嘴角的虐待,说了一句:“王冬苳的手艺?好吃,真的好吃啊。”
妥妥的的吃货一枚!
老刘看到陆凯整个人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向好吃的几道菜进攻,嘟噜了一句:“有个形象好不?”
说完也向“素炒肉丁”、“水煮牛肉”自己偏爱的菜肴进攻。
在厨房里王冬苳为了彰显自己的厨艺特意做了这两道他爱吃的菜,看这样子,再不动手,陆凯得一个人包圆了?
本来王冬苳还想矜持一下,自己是女的喔,不能不顾及“形象”什么的,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十分要不得。将袖子一撸。吃得比两个大男人还要欢乐。一时间本来因陆凯受伤导致的压抑气氛为之一松。
感到自己活跃气氛的效果很好。陆凯放缓对“菜肴的进攻”。盛了第二碗饭坐下了望一眼吃得正嗨的两人。两人吃饭的动作一缓,配合的用眼神表示你说,听着咧。
“我想可能是那颗药丸的效果吧,在身体里面引导内劲冲破了一个关键点。”陆凯道。
“就因为一个穴道?,有这样的功效!”王冬苳比较怀疑,看了看刘师傅说道。她想听一听前辈的意见。
老刘不知道王冬苳师门内功特点,不好瞎评论。嘴角撸了一下,意思还是听陆凯怎么说吧。我不好发表意见。
“这正是我将要说得。感觉自己不适合练那本师门内功,上面的内功符合传统武学的认识范畴,有关于身体各穴位,意劲也就是运功表述图谱。拿到师傅的书努力了好久都培养不出那种所谓游走在身体各部位的丹田之气,因为传统的大小周天在我身上根本打不通,现在只能双手能勉强用一点,因为气劲在身体里只走了短短的一节。气感倒是强,使不出来。所以那部手抄本王冬苳还是拿回甘北师门吧。拿回去比放在我这里有用!”
陆凯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着陆凯一口气说了好多自己的认识和想法。一般人像听天书的字句王冬苳和老刘师傅也听得懂相继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虽然现代的社会因为各种原因,越来越少的人能按捺下各种诱惑,静下心来仔细研究中华武学,让中华文化的这个载体之一越来越弱,古人尚武之风近似灭绝。能看得懂所谓秘籍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很多人根本不宵于去认识,更谈不上研究了。
但王冬苳和老王二人则不同。一个有着掌门加老爸的徐徐教导,一个是传统武学的修炼者,理解陆凯的话到不难,可理解归理解,却无法认同。陆凯讲的也太离奇了点,说白点就是信息量有点大?
王冬苳本来要说内劲都没有,饭馆里你是怎么打跑那个人的?人家可是八极拳!眼睛一转,想到还是算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根揪底逮着不放不好。老刘倒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内劲很少就是说打不通各种穴道,功力很少又是怎么使到手上的?”
听到老牛师傅的不解,连王冬苳都点头,小巧的脸庞做出吃人的表情,挥舞看起来还算有力的的拳头比了一下,表示一定要说,不然你有的罪受喔。
“知道波动拳不,将有限的气劲集中一点,然后震荡。”陆凯试着解释给二人听,嘴里还有一句话咕噜着小声没有说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刘师傅拿出乖宝宝的眼神望了一眼王冬苳,让她解释什么是“波动拳”啊?
“就是这样这样.........”
王冬苳终于找到了优越感,将什么是“波动拳”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差点没有雷翻老刘脆弱的神经。只道陆凯的话不能当真。放过这个问题,看着剩下不多的菜肴而努力,没法,吃个饭都要和晚辈抢,这个世道难道变了还是自己老了?
其实老刘根本不知道陆凯说的是真话,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离奇,假话说的多人们会去相信,要不然你说那么多干嘛?而真话因为太浓缩了,有点亏大脑细胞,没有多少可以分析的角度,就算是真的人们也会当成是假的。谁叫你信息量太少!
吃过饭,王冬苳在陆凯眼睛的激励性“主动”承担了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老刘看着陆凯问道:“想过以后的事情吗?”
“暂时混两天吧?”陆凯想起了自己在一个单位上了好多年白加黑的班,多少与时代有点脱节,这次金融危机波动到国内,很多企业纷纷裁员,陆凯也成了“被辞职”的一员。
“这样啊,王冬苳真的是你师妹?”老刘拿着一根权当牙签的小木棍正努力的与塞在牙缝里的食物残余搏斗,声音不清的道。
陆凯摸出水晶手链戴在右手上,没有说话。
老刘知道这是无言的回答,表情一转,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打开客厅的老式长虹电视转到体育频道,上面正好有搏击挑战赛的转播,一时来了兴趣,老刘虽然已经退休,但他好歹年轻时是三界“全运会”运动员。现在时兴的“搏击”还是看得懂。
陆凯看到正在转播的体育赛事,没有多少兴趣,感觉这与自己想象中的中华武术切入点不多,体育表演不等于武术。而对武术有一定表现力度的影视剧也不多,如:《少林寺》、《钟鸣寒山寺》、《无敌鸳鸯腿》是其中的代表作品。虽然有很大程度的艺术加工,但却更真实的将中华武术的竞技思想和科学修炼体系很好的表现出来。
现代武术实际上已经受到阉割。受到越来越多各种所谓“精英”、“公知”份子的打压,为了自己的利益,污蔑中国武术只是花拳绣腿。只会表演,没有实际技击的功能。他们那里知道中华武术首重技击,套路的习练就是技击的预演,长期的修习形成条件反射。遇事才能有所用。当然要想提升到一定高度,没有相辅相成的靠意念做功的“内劲、内功”是不行的。
“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这句话不是白讲的。靠嘴皮子说话的“公知”没有实践经验对此根本一窍不通,说的话做不得数,但在现在的中国很有市场,现在的社会氛围不好,中华武术想要发扬光大,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王冬苳利索的处理好厨房琐事,爱惜的用衣服下摆把水晶手链上的水迹擦掉。出了厨房来到客厅。
“老刘师傅,怎么没有看到您的老伴啊,是不是去女儿家了?”王冬苳看到客厅一旁的相框上老刘一家三口的笑容,上面那位年轻的女性笑的最甜。看情形是近两年所照,随口问了一句。
王冬苳没有看到陆凯在一旁的眼色不对,他双手一摆,意思是不要提这个问题。但已来不及了,看着体育节目的老刘眼神一暗,转个头道:“她去年底去找马克思报道去了,不知道现在的理论水平有没有提高。”
王冬苳瞬间知道自己成了揭人伤疤的角色,感到有点尴尬,忙转移话题道:“老刘师傅是全运会运动员?”
“是得,我参加了第五、第六、第七届全运会,第五届全运会只是设有武术表演项目,你看到的是单项第三名的奖牌!”知道王冬苳一定是看到了那个奖牌的老刘道。
“那么说,你老一定是武协会员了!”
王冬苳有点雀跃的道。她知道虽然武协会员是个人申报制,但没有点“功绩”什么的,想要获得认可也蛮难的。自己的老爸也没有要求自己去申报段位,虽然自己不在乎那个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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