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吃了方舟从山上摘的葡萄，感慨这是他吃过最甜的葡萄。央求方舟带他去采摘一些。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山里采摘葡萄。
清晨，山里雾气很重，草丛里都是露珠。我们的裤子和鞋子被打湿了。
为了照顾老李的脚程，掩盖我和方舟的吸血鬼身份，我们走的很慢。
老李跟在后面，不断地喘气，一路上嘀嘀咕咕，“唉，我真是老了，连娃娃和姑娘的体力都赶不上了。”
方舟微微一笑说，“大哥不必与我们比较，人自然是会老的，万事万物，总有规律，只要我们在这里忘记年龄，不知老之将至，尽情享受生活，才不枉此生啊！”
“还是姑娘会说话，我也是这么想的。”老李开心的说。
我不知道吸血鬼有没有死亡。如果万事万物都有规律，吸血鬼自然也不是只生不灭的。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满眼的葡萄挂满了藤。
老李立即跳进葡萄树里，伸手抓了一把葡萄，在上衣上蹭了蹭，放进嘴里。
他留着口水说，“你俩快来啊！”
方舟微笑着望着他说，“不要吃太多，这里的葡萄含糖量太高了。”
“没事，就算甜死我也愿意。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天我要是死在葡萄架下，也是甜死的了。”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整个山谷。
他继续往里走。我和方舟跟在他后面。朝阳升起，他的影子越来越小。
渐渐的，他的身影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
“方舟，你刚才说，万事万物，都有规律。我们能活多少岁？”我对吸血鬼的知识匮乏。
“吸血鬼是没有生命的。只能被毁灭，不会死。万事万物总有消亡的时候。一把椅子，虽然不会死亡，但会成为灰烬。你懂吗？”
我点点头，说，“我们不会自然死亡，这是因为我们不是有生命的，但我们会被毁灭。在什么情况下呢？”
“人类，我们吸血鬼自己，自我消亡……许多方式都可以的。金木水火土，都可以让我们消亡。”方舟不紧不慢的说。
“我知道我们怕火，甚至大水，但是金和木还有土会怎样毁灭我们？”我感到困惑。
“这个，土自然是掩埋，木和金可以围。为什么你被抓到之后，忙着找钥匙，而不是撞开门？”
我点点头，“物极必反，都有杀伤力。”
老李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我和方舟大喊他。
过了一会儿，他出现在我们身后，说，“这里的葡萄没人摘真可惜。我们多摘点，酿点酒吧！话说自从到这里，我几十年没喝过酒了。”
“这个主意不错。”我看向方舟，她点点头。
“老李，你在这里等我们，你走路太慢，我们回去取工具。至少得需要些筐。”我说。
老李点点头说，“可以的，我这老胳膊老腿不行了。我去那边方便一下。”说完，他摸着肚子走远了，想必吃了太多葡萄撑满了肚皮。
“筐只怕不够，最好是有辆卡车。”方舟说。
“这里怎么会有车？即使有车，也无法开进来。”我说。
“别人可能没办法，但你我可以。”她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读懂了她的主意。我们需要去山下偷一辆卡车，用完之后，再还回去。我们还要把车开进这片葡萄园里，再开会家。整个过程要确保车子完好无损。
“不如夜里行动？”我建议。
“怎么，你怕了？”她戏谑地看着我。
“我？我是怕你被抓。”她比我法力强大，自然是我应该担心。
“男人总是这样，自己胆小不敢承认，还要打着为了别人的名义。”她说。
“好吧！现在出发？”
“今夜凌晨三点！”说完，她向前走，摘下两粒葡萄放进嘴里。
白天，一想起夜里要去偷车，我兴奋的难以自已，在房间里走个不停，什么东西都不能提起我的兴致。刚拿起一个物件，瞬间又放下，焦躁的盼着凌晨三点早点到来。
终于，三点的钟声敲了三下，我和方舟从各自房间出来。
她将手指放在唇间，说，“嘘！不要惊动老李！”
我点点头，学着她的样子，蹑手蹑脚走出家门。
方舟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服，脖子里系着黑色丝巾。她的身材非常瘦，腰非常柔细，让人忍不住想把手放在她的腰间，生怕那么细的腰没有力气。她很瘦，穿紧身衣像个孩子。
我伸出手，去揽她的腰。手指还未触到她，她一下子飞出五米远。
“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完，她飞到一棵大树上。
我立即紧跟在她身后。她速度比我快，身材灵活，穿梭在树枝间，看的我眼花缭乱。
我对树林不熟，经常被树枝打到脸。走了半个小时后，我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周围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喂！我的眼睛变了，突然能看清一切了。”
“你的眼睛从来没有练习过，这次算是第一次练习。”
“怪不得追不上你，原来是眼睛不如你。”我说。
“啪、啪、啪”我被一根树枝集中膝盖，跪了下来。
“又说大话，男人，喜欢吹牛。你岂止眼睛不如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昨天观察你，你现在是最低级别的吸血鬼，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方舟拿着树枝做的藤条指着我说。
“你说得对！但我不知道怎么学，从来没有人教我。”我说。
“还不快叫师父！”
“师父小美女！”
“叫什么？”
“你看起来也就比我大六七岁，我要喊你姐姐。”
“啪！”我的腿又挨了一藤条。
“你我下了山，处处有危险，万一哪天，我保护不了你，你怎么办？”她突然变得严肃而焦虑。
“师父！”我明白她的用意，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她，而不是让她保护我。但若想增强法力，最快的方法是喝人血，这次下山，说不定可以去医院偷点血。
她把手放在我脸上，扶我起来。我们肩并肩向前走。
“如果我……”我话还没说完，被她截住。
“不可以！”她显然知道我想吸人血增加法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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