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仗势欺人的人?”欧阳祺一脸的不屑。
“所以你仗技欺人?!”司马行空笑道。
“什么叫‘仗技欺人’啊!”欧阳祺不高兴了:“我一不偷二不抢,我那叫凭本事吃饭好不好!”
“你那也叫凭本事吃饭?”司马行空嗤笑。
“你什么意思?”
五人人也是不明。
“赌桌上,你不出千,能只赢不输?”
五人哗然,欧阳祺,一女子,竟然还去赌坊!
“不怕告诉你,我在赌坊赢钱,从不靠出千。”欧阳祺自信满满。
“那你怎么赢得?”
司马行空好奇,五人也疑惑。
“我三岁玩骰子,五岁玩牌九,七岁时我随意爷们出山,在山下集镇上小赌坊里,出千赢了三十两。
回家后,爷爷告诉我,赌场上出千不是长久之计。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练眼力和耳力,练到无论骰子如何反转,我都听出它的点数;
牌九打乱到怎般境地,我都得找到我想要的牌数。
所以,我赢钱考得是眼睛和耳朵。”
欧阳祺那话颇有几分得意,司马行空却一派冷水泼了上去:“那易之焕呢?”
欧阳祺闻言不禁脸上一干,焖咳了声道:“那,那属于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司马行空紧追不舍。
五人也好奇的很,特别是张旭。
易之焕毕竟是他二叔,如今生死不知,他也想趁机找到些线索。
“谁叫他不老实啊,他要老老实实跟我说,我何止于此!”欧阳祺一副自觉冤枉的样子。
这话,让张旭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陈子逸和郝邵阳也皱起了眉头。
欧阳祺接着又道:“再说了,他现在不好好的吗!”
张旭几人的心这下算是放下了,又好奇,易之焕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可惜,司马行空不按他们思绪走:“那是,拿着人家的银子做生意,赚得盆满锅满的,能不对人好点吗?”
“什么别人的银子啊!”欧阳祺不悦:“按赌场上规矩,但凡在赌桌赢的,那就是赢家的了,什么别人的银子啊!”
欧阳祺理直气壮。
到此刻,张旭,陈子逸等人大概明白了:
欧阳祺在赌场出千,夺了易之焕所有家产,还拿它们做起了生意。
“卑鄙!”这是五人对欧阳祺所为,能想到的最文雅的形容词。
司马行空嗤笑一声:“既是如此,那你干吗还把银子还给人家啊!”
欧阳祺叹了声道:“一来,我原就只想拿那,逼他说出我想知道的事。
他既已将一切告诉我了,还他也是应当。
再则吗,我借人家的‘鸡’下的蛋,拉起几摊子买卖,够我吃下半辈子了。
‘鸡’还他,买卖可还是我的,不亏!”
“何止啊,你这典型一得了便宜还卖乖。”司马行空一下捅破了窗户纸。
“哎兄台,你满世界打听打听去,见过我这么好心的债主吗。
不光前债全免,还把先前赢他的全送还给他。
像我这样的,这天底下你绝寻不出第二个来,你信不信。”欧阳祺甚不服气道。
“我信,我怎么会不信呢。
不过丫头,我到更好奇好奇,像易之焕这样老狐狸,怎么就会掉到你的圈套里?”
听到这方敏这才知道,当日那个吹箫女,便是后来在兴义庄中,一人独挑三战的欧阳祺。
而张旭,陈子逸,郝邵阳与鲁绍凤几人倒更好奇,易之焕是如何被骗的,不由得都立起耳。
“想知道啊!?”欧阳祺眼底划过一抹黠光。
“想让我干什么,直说吧!”司马行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欧阳祺一笑:“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拐角那有个烧饼摊子,你去帮我买俩烧饼怎样?”
司马行空不吱声,随手解开桌上的行囊,从里取出一小包东西递了过去。
“什么呀!”欧阳祺道。
“吃的,接着。”
欧阳祺满腹狐疑接过来,解开一看,眉头却不由皱起:“韭菜盒子!”
“啊,怎么啦!”司马行空一愣。
“你不知道我不吃韭菜的呀!”欧阳祺不高兴道。
“哎,你真饿假饿啊!”司马行空不解。
“废话,我假饿上这招您老烦来呀!”
“真饿还那么挑!”顿了顿,司马行空又道:“要不,我给你银子,你自个儿出去买去!”
“司马大侠,您老就不能怜个香惜个玉啊!”欧阳祺苦着张脸道。
“呵呵,你觉得自己个算是个香,还是个玉啊?”司马行空笑了。
欧阳祺一掐腰:“我就一瓦罐,怎地,去不去。”
“我去去去去,怕了你了,祖宗!!”司马行空实在拿她没则,叹了声起身。
“乖孙儿,我要一个芝麻,一个香葱的啊!”司马行空快出门了,欧阳祺大喊一句。
“死丫头片子,就知道占我便宜。”
司马行空带了几分无奈道,只是那无奈中隐隐透着宠溺的味道。
司马行空一走,欧阳祺就随意在起店里打量起来。
……
“看什么哪?”
司马行空去的快回来也快,一会就见得欧阳祺仰着脖盯着梁上的彩绘,不觉好奇。
“这店装潢倒还不错。”
“废话,这是揽月阁,京城四大酒楼之一。”司马行空回到座位上。
“揽月阁,这么说,这是兴义庄的产业!”
“揽月阁是兴义庄的产业!?”司马行空有些诧异。
张旭见状,不觉对自己先前猜疑颇为惭愧。
“你不知道!”欧阳祺有些稀奇。
“谁跟你一样,什么事都好打听。喏,吃吧!”说罢司马行空就把手中的烧饼递了过去。
“怎么就一个呀!”欧阳祺见就一个烧饼,老大不高兴。
“你不叫了碗面吗,这烧饼这么大,吃俩,那面你还吃得下去吗?!”
“我吃不下你可以帮着我吃吗,反正你也没叫主食。”欧阳祺满不在乎道。
“谢谢,甭客气,小的我用过晚饭了。”司马行空嘴角往上,皮笑肉不笑道了句。
“不吃拉倒。”说罢,欧阳祺三两口便将饼子吃完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欧阳祺刚咽下最后一口饼子,司马行空便道。
欧阳祺一抹嘴,狡黠一笑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甭买关子,赶紧说。”
欧阳祺一笑方道:“首先,我得先弄清,那年易之焕最常去的赌坊是那几家。
然后,我跟我三位义兄借了三百万两银子,选定其中一家进去赌。
并且,在三天之内,将那三百万两银子全都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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