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祺叹了声道:“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一时还凑不到一处。
不过二哥已经派人查去了,只是具体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清楚。
嗨,不提这个了,我难得有几日清闲,你就别让我闹心了。”
“行,咱不提这闹心的,说点开心的。对了丫头,你今年生日怎么不请寿酒了。”
欧阳祺叹道:“这贺寿的话吗,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句。
要年年听耳朵会起茧子的。
再说,我要摆寿酒,不请你们这些朋友说不过去。
要请你们,来一趟舟车辛苦不说,还得费心思给我备份礼。
我要年年过,你们就得年年备,就算你们不觉得累,我自个都觉得累。
更何况这寿酒,原本就不是我们这般年纪人该办的,那是四五十岁,儿孙满堂的人才过的。
去年过吗,那是因为我十八了,可以换回女装了。
所以才请大伙大伙过来聚聚,热闹闹。
顺便看我换回女装什么摸样,省得以后见面谁都认不得。
今年没什么由头,就算了。
再说那也不是我真正的生辰,至于以后什么时候,还真就说不准,那机缘吧!”
“那也不是我真正的生辰。”这话让张旭,陈子逸,方敏等人颇感诧异。
既非生辰,又为何要在那天过寿?
“丫头,你是换回女装了,可我怎么看都没看出你有点姑娘样啊!”司马行空打趣道。
“什么意思,不像姑娘,我难不成像姑子?”欧阳祺狡黠笑道。
“拉倒吧,还姑子呢,有你这样的姑子,佛祖得气的现世了。”
“那你什么意思?”欧阳祺挑了挑眉。
“算啦,说了你也不听!”司马行空想了想,摇了摇头。
“别介啊,有话就说,憋着都难受啊!”
“你这衣服行头都还不错,可那两耳朵,是不是差点什么呀?”
“哎,兄台,我这俩耳朵没招你没惹你吧?
人分隔两地,就还能尽心尽力帮我干事,就挺不容易的。
你还想破人家的相,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欧阳祺一脸愤愤的戏谑道。
“行行行,我不跟你辩了,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司马行空颇感无奈道。
“本来就是!”欧阳祺倒是底气十足。
“姑娘,你的面。”这时蓝兴端着玩面回到厅中。
“有劳了。”
“姑娘客气了,只是店里没什么鲜肉了,所以在下擅自做主给您打了个鸡蛋,给您做的的鸡蛋汤面,还望您见谅。”
“无碍,有口吃的就行。”欧阳祺笑道。
“那好,公子您的菜稍后就得。”
“有劳了。”司马行空道。
蓝兴退出大厅,欧阳祺端起面碗大口大口起来,不消片刻就吃完,看着欧阳祺狼吞虎咽的样子。
司马行空笑道:“一碗够不够,要不要再叫一碗?!”
欧阳祺摆摆手,咽下最后一口面道:“不用了,我待会去赌坊,赢了银子就回客栈睡了。
吃太饱不好睡,明儿我还得起早赶路呢。”
“怎么,你明天就走啊!”司马行空略感诧异。
“是啊!”
“上那去啊!?”
“回家!”欧阳祺颇为无奈。
听得欧阳祺要回家,正喝茶水的司马行空,差点就抢着了,边咳边笑道:“丫头,你,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这话到让张旭等人颇为疑惑,人回家怎么了?
“什么话啊,我回趟家怎么啦!”
“哎,你平素不是不愿意回家的吗,今儿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吧!”司马行空笑道。
“今时不同往日,年岁大啦,离家久了,突然很想念家的味道。”欧阳祺无限感慨道。
“行啦,别跟我来这套,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我爷爷发话了,要我回去帮帮我哥。
说我哥一个人,看着那一大摊子也不容易,让我得闲就回去帮帮他。
又说,也知道我这人在家待不住,也不喜管事,也不要我干什么。
庄里有各处总管管着,外头生意有各处掌柜管着,都不用我操心。
只要我哥不在时,我回家帮忙看这就行,省的客人到访庄,中连个主事的都没有。
爷爷把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还能不回去啊!”欧阳祺是老大不情愿又无可奈。
“这么说,您老人家日后可就藏不住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藏过了,我一直都是大大方方的出出进进!
我又不是贼,干嘛要藏起来吗!”
“是是是是,你老一向是大大方方的,就是不太守规矩。”司马行空笑道。
欧阳祺十分淡定:“规矩这种东西,我爷爷就说过。
本门的规矩,就是随心所欲,只要不做什么有悖天理人伦就行,至于旁的,就不必太在意了。”
这话让张旭等人不禁好奇,欧阳祺倒是那个门派的弟子?
江湖上,真有她口中那样的门派?
是小门小派?可看她的学学修为,真心不像!
“我怎么就没碰上你这么好的运气!”司马行空带着几分感叹道。
“眼红了吧!”欧阳祺十分得色:“眼红没用,我爷爷说了,我是武林少见的练武奇才,三百年也就我这么一位!”
司马行空“噗嗤”笑道:“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上了!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吗?”
“过分谦虚等于骄傲。”欧阳祺白了他一眼。
“得咧,您高兴就行!”司马行空显然说不过她,转而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你身份要漏了,可没现在那么方便了。”
“漏就漏了呗,我又不是见不得光。再说,有了那身份,敢动的我就更少了。”
张旭几人此刻愈发疑惑了,欧阳祺到底什么身份?能让她有这般得底气。
司马行空点点头“还真是!”顿了顿:“那你还查吗?”
欧阳祺道:“查啊,干嘛不查呀!我现在,就只想赶紧把那案子查清楚了,揪出幕后主谋。
然后就逍逍遥遥,过我的日子去,至于江湖上那些乱七八招的事,我可不打算再管。
说实话,要不你身受重伤,无法赴兴义庄之约。
我们兄妹几人,除我外,又的确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我才不出那风头呢。”
张旭与陈子逸,郝邵阳,方敏等人此刻困惑之极。
照司马行空所言,那欧阳祺出道已七年有余,却为何武林各门,都不知有这样一个人。
她如何能在江湖匿影藏形这许多年?
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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