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狐影迷踪 > 45:薛掌柜的病
    “心脉弱!?”

    这是杜荣生几人第一次得知薛成的病情。

    先前得知,几个赴约的掌柜出事后,冒东原就一一探望过。

    薛成称病不见,他曾以为是借口。

    待到次日,得知当夜后半晌,薛记布庄的小厮去了玉仁堂请大夫,才知薛成是真病了。

    只是几番打探下来,也只知道他病的不轻,却不知生的是什么病。

    知道了真情冒东原,此刻心里却在打鼓。

    他与薛成虽不相熟,可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得上相识。

    往日见他面色红润中,中气十足的,怎么看也不像个心脉弱的呀!

    “心脉弱?!”

    这么说是先天的毛病了?

    张旭这般想着遂道:“那,不知薛掌柜往日都吃些什么药呀?”

    张旭不曾见过薛成,只当他是个病弱之人。

    左青讪讪然一笑:“呃,其实算上这次,我们家掌柜总共也就犯过两次病。

    打上次发病治好后,这十多年都没再犯过,所以这期间也没服过什么药。

    不瞒几位,若不是掌柜这次发病,我们都忘了他有这病了。”

    “既如此,为何不把当年给薛掌柜治病的那位郎中请来呢?”郝邵阳不解,插了一句。

    “郝公子有所不知,当年给我们家掌柜治病的,是位游方郎中。”换而言之人是找不着了。

    “那药方呢?药方总该留着吧!”陈子逸追问。

    “呃,当初那老郎中并未开方子,只给瓶药。”

    “那药总有名字吧?”郝邵阳紧追不舍。

    “呃,那药没名,其实,其实那老郎中也不清楚,那药叫什么。

    听说,那是他年轻时一道人给的。”左青说罢赧赧一笑。

    “什么!?”

    几人闻言错愕了,不知道是什么,就敢给人吃,最要命的是,那还是重病之人!?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掌柜当时烧了七天七夜,都快不行了。

    老东家把城里大夫都请来了,却没一个敢开方子的。

    所以听到有药能治好掌柜的病,老东家自也就……!”

    左青看出几人心中所想,低头讪讪道。

    话说到这,几人也都明白了。

    生死关头,自然也就顾及不了这许多。

    左青接着道:“不过那药还真是管用,才服了三颗,掌柜的烧就退了,第五日就能做起吃些流食。

    七颗丹药吃完的第二天,掌柜的便能下床行走,真是神了!

    打那后,掌柜的身子一日强似一日。

    虽说这病来势凶猛,可只一剂药烧就退了,身子算还弱些,倒也不像先前那般……”

    满腹感慨,有些似喃喃自语的左青,似乎察觉自己说漏嘴了,赶忙打住。

    干咳了两声,左青端起茶碗佯装喝茶。

    掀盖一刻,趁着那碗中袅袅升起雾气,偷偷的瞄了眼几人,发觉几人脸上并无异样,方又笑叹道:

    “话说掌柜病的这几日,可苦了我了。

    我就一小小管事,平素掌柜指东从不敢往西,如今……嗨!”一脸无奈,不像作假。

    只是这话是明着告知几人,他们今日要求之事,他做不得主。

    几人听明白了,却也不甘心,特别是杜荣生和冒东原。

    二人心里清楚,此行不消半日,便会传遍苏州城。

    杜家正值是多事之秋,加上不久前又出了四掌柜受惊之事。

    此刻还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何况,他们在薛家布庄待了小半天,若无功而返,如何说服那三家。

    想到这,杜荣生心下一横,随即道:“左管事,老夫此来的目的,想必左管事心中也清楚。

    老夫也不想左管事为难,只求左管事,让老夫见薛掌柜一面。”

    “这……”左青微露难色,端起茶碗低头沉吟良久不语。

    张旭见状遂道:“左管事,不方便吗?”

    “呃,倒也不是,其实……,算了,在下先过去看看吧,若是……”

    左青一脸为难之色,欲言又止,却又未把话说尽,但最终还是起身了。

    “喜顺,喜容好生招待贵客。”

    “是!”随他一同进厅的两个小厮,恭敬的应声。

    左青随即朝几人拱了拱手,“几位少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方大步离开。

    左青这一走,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两个小厮倒是恭顺和善,只是也不是多嘴的。

    几人与薛家本不相熟,虽然冒东原为生意的事来过几次,可来去匆匆的,也没什么深交。

    此刻想从二人口中探听些什么,也无从下手,只能静坐等待。

    只是等待的时光,总是最难熬的。

    自左青离厅的那一刻,不安和焦灼的情绪,就在几人心头慢慢滋生。

    另一头,左青快步离开前院后,步子便慢了下来,悠悠闲闲的往后院去。

    ……

    后院,正房。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正在站在书案前低头作画。

    男子一身水蓝色的水莲花暗纹衣袍,腰扎藏蓝色的回纹腰带,发髻上别着一根竹簪。

    男子眉目清朗,生的清俊儒雅,此刻专心致志的摸样,又添了几分出尘的味道。

    书案旁,左右各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蓝衣小厮。

    男子兴致怏然,眉眼含笑,菱嘴微微勾起,又描了数笔方搁笔长舒口气。

    “爷,画完啦。”左手边的那小厮笑道。

    “嗯!”男子发出淡淡一声鼻音,随后道:“荣安,把……”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房门“嘭”的被人推开了,确切的说是被踹开的。

    “我在前头累死累活的,你这倒是清闲的很。”

    带着几分酸味话打屋外传来,随话音左青迈步进门。

    “怎么,这么快就被他们打发回来了?!”男子双手抱臂挑了挑眉,眼中满是戏谑。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左青口中病重的掌柜薛成。

    在屋中伺候的是薛成的小厮,荣石和荣安。

    只是此刻的薛成,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全无病态。

    左青给了他一记白眼,大步走进屋中,一屁股坐到书案左侧的椅子,抱怨道:

    “你也不瞧瞧,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一个个猴精猴精的,我能挨到现在就不错了,不信,赶明儿你换个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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