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多有好奇,唯有杜荣生主仆的心是一点一点提了上来。
“游龙剑法又称龙游十八变,惊云剑法的另一个名称幻影剑。
这两套剑法宗旨,都在一个‘变’字上,这两套剑法的基础招式都只有十八式。
但在这十八式上却是变化无穷,所以没什么悟性的人根本就练不了。”
这话却实实令众人惊着了。
游龙剑法和惊云剑法,他们的确没有听说过,但龙游十八变和幻影剑,江湖上怕是没一个不知道的。
武林中,曾经有个叫暗影阁杀手组织。
暗影阁的阁主姓甚名谁,武功如何无人知晓。
但暗影阁的三位影主,却是赫赫有名。
大影主复姓欧阳,一手龙游十八变独步江湖;
二影主复姓南宫,他的幻影剑法在武林也鲜有敌手。
三影主复姓东方,素有煞名,当时的武林就有“擎天斩,阎王刀,刀出鞘,人归西。”的传言。
暗影阁最早出现在西晋太安初年,历经数朝声势越来越大,到隋朝初年,暗影阁已是江湖一大势力。
唐永徽四年,暗影阁莫名卷入了皇家谋反案。
不到三个月,曾经名噪一时的暗影阁,就在江湖销声匿迹了。
卫忠的话令众人既惊诧又疑惑。
“卫总管,你不是不精通武学吗,你怎么会这般清楚。”车文广(南宫晋)略带质疑地笑了笑。
“我虽不精武学,但常年随侍少爷身边,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卫忠面对质疑倒也不恼。
“陆嬷嬷,可是如此?”车文广(南宫晋)转而向陆嬷嬷询问。
陆嬷嬷摇头:“我在服侍夫人之前,只是书房一个二等丫头,这种机密之事我并不清楚。”
冉般若(南宫俊)接茬:“卫总管可知龙游十八变和幻影剑的出处?”
卫忠怔了怔:“这两套剑法,不是邢顾两家家传的吗,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来历?”
“卫总管可听说过暗影阁?”司马行空悠悠道了句。
“不曾。”卫忠一脸茫然。
陆嬷嬷和慧夫人等人也有些不解:暗影阁?什么地方?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游十八变和幻影剑,原是暗影阁俩影主的独门绝学,暗影阁是武林最大的杀手组织。
当然,是曾经的,唐永徽四年就被朝廷给灭了。”
欧阳祺的话令,闲月庄众人一下蒙了,杀手组织!?这怎么可能?
闲月庄一众面面相觑。
半晌,慧夫人带着几分小心几分试探:“欧阳姑娘,你,不会弄错了吧!”
“我肯定没有弄错,就不知卫总管有没有记错。”欧阳祺眉目带笑,神情懒散,语气却异常肯定。
缓过神的卫忠没一丝迟疑:“不会,那是事发半年前的事。
记得那日,邢家少爷过府来找三少爷切磋武艺,事后闲叙是聊起的。
邢少爷走,舍弟还向少爷打听这事。
少爷当时只说,两家先祖原都是闯江湖的,后来是因事退出了。
只是两套剑法的名字过于招眼,便改成了现在名字。
同时也定下,后世子孙不可入江湖的规定。”
到此时,众人大约可以确定,邢顾两家就算不是暗影阁两位影主的后人,也与他们有关联。
那另一位呢,会不会与叶家有关系?叶家似乎是靠刀法起家的。
捋了捋邢、顾、叶三家与暗影阁的关系,众人陷入了有一个谜团。
当年那三桩案子,会不会与暗影阁有关?可暗影阁被灭了近千年,会有这可能吗?!
今日若非卫忠,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寻常的两商户会与暗影阁有关。
这么看来,外人知晓此事的可能性并不大。
可偏偏三家同年出事,这令众人不由得多想。
邢顾两家同在忻州,又世代较好,同时出事倒还说得过去。
可叶家,与这两家并无明面上的往来,又远在沧州。
凶手为何在杀害邢顾两家后,又将矛头转向了叶家?
玄智一行与南天啸父子、主仆,还有邱弘宇等人,都在思索这些问题的同时。
杜荣生主仆却对这意外发现,有了另一番打算。
邢云、叶少华二人此刻却在用暗语讨论另一件事。
叶少华:你说那丫头会是顾家人吗?
邢云:不好说,毕竟游龙剑和龙游剑法未必有关。
叶少华暗暗点了点头:也是。
二人这厢“眉来眼去”打着暗语,司马行空和欧阳祺也用着密音传声闲叙着。
“怎么,怕了?”看着欧阳祺兴致缺缺的摸样,司马行口打趣了句。
欧阳祺翻了翻白眼:“是还不是还不一定,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你还怕凶手找我不成。”
司马行空宫想想也是,以欧阳祺的手段,私以为,凶手遇到她还是绕道比较好。
转而道:“还想继续查吗?”
“随意吧。”欧阳祺淡淡的:“其实我生父是谁?生母是何人?
当年为何将我丢弃?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是他们将我带到了这世界,对他们我只有感激,但也只与感激。”
“理解。”司马行空嘴角轻勾:“当年我得知生父另有其人,我除了惊诧外,也就剩下点好奇了。
毕竟陪我长大,对我一直呵护备至的,是我爹爹,并非他。”
“所以我现在最好奇的是,邢、顾、叶三家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凶手这般惦念。”
司马行空:“是啊,若说是为武功秘籍,以他们那压根就是不留活口的做派,也不像啊!
手法干净利落,既不为财也不为秘籍,更像是寻仇的。”
“寻仇?!”欧阳祺一愣:“叶家那头倒是有可能。
邢顾两家四年多年前到的忻州,人可一直安安分分的。”
“那两家从哪来的?”司马行空好奇。
“那会子乱的很,谁知道啊。”
“族谱上没写?”司马行空显然不信。
“永寿。”欧阳祺想了想,吐出两字。
司马行空眼中一亮:“知道叶家祖籍是哪吗?”
“永寿?”欧阳祺猜道。
司马行空点点头。
“这么说来,那三家保不齐还真有关系。”
司马行空笑了笑:“谁知道呢。对了,你觉得陆嬷嬷的说可信吗?”
欧阳祺:“说不好。不过,能在自家老婆生产时下手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但那般处心积虑把独生子送人,那里头怕是也藏着什么事呢。”
“能挖出来吗?”
“藏得的太深,不好挖啊!”
“那你今儿弄那么大阵战,干嘛哪!”
“闲着无事,想看出戏不行吗?”
司马行空当即表态:“行!当然行啦!”呵呵,事你办都办了,我说不行有用啊。
虽是应下了,可司马行空人不甘心:“你真没则啊?”
“看机缘。”
司马行空笑了,这丫头又不知憋什么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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